回到东苑,玉桑见到老夫人竟独自正坐在窗边盯屋外发呆,用手拭了拭壶壁,发现那茶壶还是热的便知这茶水是方才续上的。
“老夫人,方才是哪位姐姐替我做事了。”玉桑猜测也许是府里的其他丫头来帮她添过热水,想着回头若是遇上就道声谢。
“是她来了,她回来了……”老夫人喃喃地念了两声,然后又醒神般抬头看玉桑,改口道:“难不成你以为我老到连茶水都不能自己添的地步了?”
玉桑心知这老夫人又上了火气,赶紧低下头不说话,暗自对自己使了个静音咒,任凭着老夫人好一顿唠叨玉桑却一个字都没能听见。
等老夫人唠叨累了已差不多天色全黑,吃了些糕点后老夫人早早地洗漱睡下,从老夫人的屋里出来,玉桑就看到前面院里立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妙曼女子,肤白貌美,正是华仪。
“丫头,你好好的妖精不当,跑来伺候一个老婆子有什么好。”
“你以为我乐意呀,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府里应该有只妖怪,我需将她拿下。”
“一只妖怪?哪里仅只一只呀。”华仪笑着瞧玉桑。
“你知道?”
“后苑那里不是一群吗,我还是其中之一呢。”
“不是你们,是只吸人精血修炼的恶妖,我一路追踪才到的云碎城。”
“我就说你怎会突然来了云碎城,原来是为了收妖,你果然是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心头的。”
“此次事情出的蹊跷,再者……我似乎感知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闻言,华仪原本几分玩笑的姿态尽收,柳眉微动,试探地问道:“是那些东西?”
玉桑点头,后又摇头,道:“我虽还不太确定,但引魂灯笼已经出现,一切已经开始,我必须弄清楚。”
“若真是如此,我也应出些力才是。”
“放心,若需你帮忙,我定不会客气。”玉桑笑着得意地挑了下眉头。
与华仪作别,玉桑先回下人们所住的院子里转了一圈,让众人都知道她已回来,再从屋后窗悄然飞身出去翻身落在屋顶
上。
从下人所在的院子到陆氏所在的西苑,玉桑小心地在一处树后落下,远远看屋内的灯火将一个坐着的女子身影映在窗纸上。轻步走到白日所见那个会有阴风吹出的假山边,假山石洞依旧黝黑不见底,玉桑从地上拾了块石子小心地放到洞口,轻轻一推,那石子就顺着洞口滚下去。
玉桑将耳朵贴在假山上,一阵石子在洞中滚落的声响后那石子似是停了下来,然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自里面传来,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玉桑暗自高兴自己所料没错,这假山之下别有洞天,正待要将脸凑近了洞口去看,却冷不防洞中突然伸出一只暗红的蛇头来,那蛇头大如升斗,一双碧眼分外的大,獠牙森森,估摸着只要一张嘴便能轻松地吞下整个活人。
玉桑退后闪身,却因那蛇头出现的太快,她被吓得有些缓不过神,脚下一个不稳就向后跌坐在了地上。
“不许伤她。”就在玉桑以为那蛇头会再次向自己发起攻击时,突然有一个冷清的喝斥在身后来响起,同时有道剑光从自己头顶贴着头皮擦过,迎面刺向朝自己扑来的蛇头。
大蛇硬生生被逼了回去,玉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那晚在花魁楼外遇到的白衣青年正站在自己身后,一手提着那只灯笼,一手曲指引咒于唇前。
“瞧什么瞧,还想活着就快到后面去。”未待玉桑多发愣,燕七歌已经发话。
玉桑顾不得再仔细看他,连滚带爬地赶紧躲到了燕七歌后面,道:“道……”
道长二字才到嘴边,玉桑就想到那夜花魁楼的妖物只因说他是道士便丢了性命,又赶紧改口道:“公子,多谢多谢。”
燕七歌并没有理会玉桑的话,将手中灯笼抛起悬于空中,手中凝出幻剑,跃步上前扬手挥剑以霸道剑气将赤头蛇逼回了假石山洞。
“你怎么放他走了,那可是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