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玉桑一看赤头蛇回了洞,就指着问起来。
燕七歌似是没有听见玉桑的话,退后一步收起手中以法术凝成的幻剑,抬腕将悬在空中的灯笼接回手中,又弹了弹衣襟后这才慢慢地将目光移向玉桑
,微抬下巴慢声道:“你也是只妖,我是不是也要现在收了你?”
“你……”玉桑立刻语塞。
“别以为你消了一身妖气我就瞧不端倪。”
“哼,道士断鬼识妖那是小把戏,也不见有谁如这般得瑟。”玉桑低着头小声叨念。
闻言,燕七歌的脸色即变,声音立刻拔高了一成,目露凶光道:“你说谁是道士。”
果然,这是燕七歌的死穴,玉桑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古训,赶紧赔笑着改口道:“没没……公子不是道士,公子怎么会是道士呢。”
“真是个没气节的妖。”燕七歌面露鄙夷。
玉桑暗自咬了咬牙,脸上却笑道:“那我要如何才算得有气节?”
“至少要大怒一番,然后不顾性命地向我大打出手以示你维护尊严之决心。”
“然后呢?”
“然后我便可名正言顺地出手将你收了,毫不手软。”
“你……”玉桑想怒,可自知不是时候,只得咽下这口恶气,一甩袖转身朝陆氏所在的屋子而去。
玉桑小心地靠近陆氏的卧房,换了几次隐身之处后才悄声到了门外,正待蹲下身子从门缝之间探看室内,却冷不防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脚自背后伸了出来,闻得一声巨响,门就被踢了个大开。
燕七歌一手提灯笼一手负于背后,挑着眼梢瞥了眼玉桑后如登科状元般意气风发地迈着八字步进门,玉桑干咳了两声从地上站起,四顾了一下并未有人发现,才故作淡定地进了屋。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梨花木的圆桌之上放着只比普通蜡烛较粗的白烛正燃着,桌上放着一只以白纸剪成的人影小样,烛光被纸样挡住便在门窗之上落下似是有人坐在桌边的影子。
燕七歌走近那白烛,正待要伸手去碰桌上的纸样,玉桑突然出声喝止道:“不要碰!”
同时,自那白烛的火心之中射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玉桑不及多想,迅速自指间凝出一片竹叶曲指弹出将那银针击落。银针与竹叶相触,竹叶散了形化成粉末不见,银针化形成一根发丝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