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宋家发生的事,青芽也只一笑而过,她也没想到这宋童生祸害了那么多的姑娘,落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罪有应得。
但青芽并没因此放松警惕,因为在她眼里,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青芽心里清楚,经此一事,宋清风怕是迁怒到自己身上,宋清风和她自己,都在想着要让对方不得好死。
青芽手指无意识地拨弄干柴上的白茄枝条,蓦地轻笑出声。
擎苍看了看自家婆娘,纳闷道:“想什么笑这么开心?”
青芽看着擎苍,眼角弯弯满是笑意:“能嫁给相公真是想想都要在梦里笑醒呢!”
擎苍猛不丁被她这告白惊了一跳,反应过来立刻佯装恼怒道:“不知廉耻的婆娘还不去给我打盆水过来!”
青芽挨了骂依旧笑眯眯的,给他打了盆水就在边上支起下巴看着他洗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男人好看。
“轻浮!”擎苍被她热辣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慌,外强中干地吼道,甩下帕子拿起斧头开始劈柴。
只是平常只劈二三十根够一天的柴火量,今日却是一下子把所有的木头都劈了还觉得不够,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
擎苍背对着青芽“啧”了一声,苦恼地皱起眉头:“老子怕是要让她踩头上作威作福了。”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半点不甘心都没有。
奇了怪了,这女人不会是山上的精怪下来专门治他的吧?擎苍回头认真打量她,不确定地想。
青芽被他认真的目光看得脸红,最后受不住“咻”地一下回屋里关上门,靠在门上摸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口,青芽脸颊渐渐浮起两坨红晕,这冷漠的大块头一旦动起情来,那样子真是格外诱人。
擎苍盯着房门出神,末了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转身大步出了门,谁也别笑话谁,都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天渐渐黑下来,青芽抖了抖刚给男人做好的衣服忽听门外有动静,拿着油灯出门就看到男人扛着两头野猪进院子。
借着油灯的光,青芽估摸着这两头猪加起来能有近五百斤,五百斤是什么概念,在现代他就是能扛起一辆公交车的神人!
“你进屋来,我给你做的衣服刚做好,你快试试!”青芽示意他将野猪扔在角落,拉着他就进了屋。
擎苍摸,摸怀里的东西到底是没说话,跟着进了屋。
青芽拿起一件藏青色常衣给他,擎苍摸着细密的针脚,心头划过暖意,这是第一个给他亲手做衣服的女人。
“快试试,愣着干吗?”青芽催促着。
擎苍毫不避讳地在青芽面前换了衣服,青芽也早已习惯他这样子,欣慰地看着男人穿上自己做的衣服,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踮起脚亲在对方下巴上,“叭”的发出响亮的一声。
“好生俊俏的儿郎~”青芽调笑道。
擎苍被夸得眼神闪烁,抿了抿唇,食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哪家的女子如你这般大胆。”
青芽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胸口,歪着头软声软语道:“就对相公一个人大胆好不好?”
擎苍被她盯得眼神躲闪,忙捂住她澄澈的眼睛,喉结滚动一下道:“好。”
青芽窝在男人怀里偷笑,古有调教一法,曰润物细无声且徐徐图之。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温水煮青蛙。
温情过后,青芽去灶房处理野猪肉,擎苍在屋里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半晌后珍之重之地放进了炕柜里。
过了一会儿没忍住又拿出来换上,愉悦地发出一声轻哼,眼角眉梢皆带着笑意。
“还算是有个媳妇样儿。”
桌上还放着青芽未做好的鞋子,擎苍平日里常在山野间行走,所以青芽在鞋的用料上下了大功夫,光是鞋底就纳了六层,鞋底和鞋里面都用的柔软舒适的布。
擎苍试了试其中已经做好的一只,虽然做得厚实却十分舒适,走起路来也轻便,几乎是他穿上就不想脱了,可考虑到鞋还有一只没做好,擎苍只得可惜地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