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上，但细看会发现它们与银环隔了一寸距离，像是受了引力一样徘徊在银环边缘，银铃上刻印着细密的朱红色花纹，形似传说中的彼岸花。

赵言属实被这铃铛惊艳了一把，一看就是宝贝，刚要伸手去拿，这银铃镯却自己飘到赵言右脚腕上，变成了现在赵言脚腕上的朱红铃纹。

摸着铃纹，赵言不由想起司明，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下山的消息。

正想着，房间里突然一阵幽风起，细小到像一滴水注入深潭，转秒即息，但景绪却能察觉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靠近，不由挑眉：“这么快就来了？”

“嗯，”司明也没继续隐藏，缓缓现身，赞赏道，“看来你学的很好。”

赵言有些骄傲的说：“那是，清虚观就没有比我还厉害的徒弟，有我帮你找人，你尽管放二百个心。”

司明笑：“我一直很放心。”

赵言从床上坐起，一本正经的问：“现在我能帮你找人了，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吗？”

司明：“不知道。”

赵言：“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司明静静地看了赵言一阵，垂眸说：“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知道早就去找了。”

赵言犯难：“那怎么办？”

司明：“我现在还太弱，没办法直接定位，但捉祸患人间的鬼可以积阴德，也可以增强我的法力，只要我变的足够强，和他的牵连就会更清晰，我自然能找到他。”

“那好办，反正我一身术法没地使，”赵言一听要抓鬼，还有点迫不及待，“你知道哪里有鬼可以抓吗？”

司明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不用你去找鬼。”

赵言：“什么意思？”

司明问：“你知道三清吗？”

赵言摇头：“不知道。”

“三清是阳城一家由道士组建的企业，主业是解决人间灵异事件，他们公司的运营流程大致是，客户通过在网上填写订单和事件相关信息，由系统汇总到后台，依据性质定价，发于客户确认价格之后，再由系统对在职员工发布订单，员工会根据事件具体情况选择是否接单。”

司明声音轻缓的解释道:“接到订单的员工便会到实地考察，解决客户问题，解决后客户会进行消单，员工也会得到应有的报酬。”

赵言觉得挺有意思：“这有点类似外卖的运营模式啊，啧啧，现在的道士还真是与时俱进。”

司明：“传统模式很难存活，不进行改变，道士行当怕是要消绝了。”

赵言：“那我要去应聘吗？”

司明：“不用，凡是从清虚观出来的道士都可以直接入职。”

赵言疑惑：“为什么？”

司明：“清虚有点像三清的后备人才资源库，三清里百分之九十的员工都是清虚培养的，它们是长期合作关系。”

赵言了然道：“怪不得小老头这么有钱，原来后台这么硬，不过他这算是人口交易吗？”

司明摇头：“一般人家不会送孩子去学道法，清虚观里收的大部分弟子都是从孤儿院挑选出来的，他们没有住所和钱财，全部支出都要靠玄诚道人，为了养他们，这也是无奈之举，而且去三清不是强制性的，去不去都随便，只是为了在他们成年之后能有能力养活自己。”

赵言挑眉：“呦，看不出来小老头这么伟大呢。”

司明：“所以你去吗？”

“我没有给别人打工的爱好，还是自己干自由点，”赵言伸了伸懒腰说，“等明天去找找店面，找到合适的就自己开一家捉鬼店。”

司明：“好。”

——

午夜，赵言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司明悄悄在床边现身，目光柔和的看了他良久，直至赵言在睡梦中轻声呢喃，才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