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家的兴衰与情仇
在那被岁月侵蚀得略显斑驳的小镇上,一座宅院静静地坐落于街角,宛如一位沉默的老者,见证着宅门内的悲欢离合。庭院中,几株枯瘦的老树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残叶飘零,似在低诉着往昔的繁华与如今的落寞。
屋内,昏暗的光线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病榻上的雪儿外公。他往昔那魁梧的身躯,如今已被疾病折磨得形销骨立,皮肤松弛地贴在骨架上,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失去了活力。深陷的眼窝中,一双浑浊的眼睛半睁半闭,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旧的风箱,发出令人揪心的声响。干裂的嘴唇不时地颤抖,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身体也随之剧烈地起伏,那干枯的双手紧紧地拽着被褥,指节泛白,仿佛在与病魔做着最后的抗争。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雪儿的大舅敖翔匆匆走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听闻消息后的激动,又有对父亲病情的忧虑。他快步来到病榻前,俯身轻声说道:“父亲,父亲,我今日外出,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传闻。”敖太师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他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声音微弱却充满期待地问道:“何事?快讲。”敖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外面都在传说雪儿并没有死,她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据说她这些年历经磨难,学得了一身非凡的武艺和精湛的医术,竟然单枪匹马把丞相府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敖太师听闻,干涸的眼眶中顿时盈满了泪水,那泪水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颊缓缓滑落,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喃喃道:“雪儿,我的雪儿,她还活着……快,我要去见她。”敖翔急忙扶住父亲,面露难色:“父亲,您现在病得如此严重,身体极度虚弱,如何能出行呢?”敖太师紧紧抓住敖翔的手臂,眼神中满是坚定:“雪儿医术高明,或许她能救我。就算不能,只要能再见她一面,我就是死也甘心了。”敖翔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父亲,您先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一下,然后给雪儿写封信告知此事,等准备妥当就带您去见她。”敖太师微微点头,缓缓松开了手。
回想起往昔,雪儿的舅母杨氏本是敖家的媳妇,应与敖家共患难。然而,杨氏生性虚荣,在敖家逐渐走向衰落之时,她内心的不安分开始作祟。
国公府的公子刘发,生得一副风流模样,且心思狡黠。他与父亲刘成龙一直对敖太师在朝堂上的威望与权势心怀嫉妒。一次偶然的机会,刘发见到了杨氏,见她虽已为人妇,却仍有几分姿色,且眉眼间透着一丝不甘与落寞,便起了勾引之意。
起初,刘发只是在一些社交场合中,装作不经意地与杨氏搭话,言语间满是暧昧的暗示,用他那甜言蜜语夸赞杨氏的美貌与气质,说她定是被岁月错付在了敖家,本应过上更加富贵尊荣的生活。杨氏心中虽有些许警觉,但听到这些夸赞,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之后,刘发开始频繁地给杨氏送一些小礼物,或是精美的手帕,或是别致的发簪,这些礼物虽不算贵重至极,但每一件都精致无比,且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杨氏收到这些礼物后,心中的防线渐渐松动。
有一次,敖翔外出处理家族事务,需离家多日。刘发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派人给杨氏送去一封密信,信中倾诉着他对杨氏的思念与爱慕,言辞恳切,仿佛杨氏是他此生唯一的真爱。杨氏看了信后,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当天夜里,在刘发的一番精心安排下,他悄悄潜入了敖家宅院。杨氏早已在约定的地点等候,她特意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略施粉黛,紧张又期待地望着那黑暗中的身影逐渐靠近。当刘发出现在她面前时,杨氏的心彻底乱了节拍。刘发走上前,轻轻握住杨氏的手,温柔地说着情话,杨氏的脸渐渐泛起红晕,最终沉醉在刘发的怀抱之中。
自那以后,他们便常常暗中私会。或是在敖家宅院的偏僻角落,或是在刘发提前安排好的城外小屋。杨氏沉浸在这危险而又刺激的关系中,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