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次,敖翔因事提前归家,刚踏入家门,便感觉家中的气氛有些异样。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悄悄向后院走去。在花园的花丛后,他看到了杨氏与刘发正亲密相拥,两人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激情。敖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愤怒与耻辱瞬间涌上心头。他怒喝一声,冲向刘发。刘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仗着自己和国公府的势力,不仅毫无愧疚,反而对敖翔冷嘲热讽:“敖翔,你不过是个落魄之人,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敖家公子吗?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还有何颜面在此叫嚣。”敖翔与刘发扭打在一起,刘发的家丁闻声赶来,他们人多势众,敖翔虽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混乱之中,刘发使了个眼色,家丁们便诬陷敖翔蓄意行凶,将他扭送到了官府。
刘成龙得知此事后,在朝堂上添油加醋地向皇上禀报,称敖翔无视国法,在京城中肆意妄为,扰乱治安。皇上听信了刘成龙的一面之词,大为震怒,当即下令革去敖翔的官职,并将他打入大牢。虽然后来敖翔被敖家多方营救,从牢中放出,但他的仕途已然断送,敖家也因此在京城中名誉扫地,再无立足之地。敖太师无奈之下,只得辞官告老还乡。他带着敖翔的弟弟妹妹以及幼子,离开了京城,来到这小镇的宅院,在这寂静的地方,默默承受着家族的衰败与命运的捉弄,盼望着雪儿的归来能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带来一丝转机。
几日后,雪儿收到大舅的来信,那娟秀的字迹在眼前跳动,却仿佛化作了一把把利刃直刺心窝。她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岩浆在胸腔内翻腾不息。想当初刚来京城,她满心忧虑外公一家的安危,四处打听,却只听闻他们已搬离京城前往鳞优镇居住。无奈之下,她只能暂且将这份牵挂深埋心底,专注于自身的历练与成长,可那份思念与担忧从未消散。
次日,当外公与舅舅一家的身影出现在她药铺门口的刹那,雪儿只觉时光仿佛凝固。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外公那苍老而又熟悉的面容,脚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飞奔过去。祖孙二人紧紧相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那泪水里饱含着多年的思念、痛苦与劫后余生的庆幸。外公那干枯的双手在雪儿背上微微颤抖,似是想要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他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与病痛都宣泄出来。而雪儿则将头深埋在外公的肩头,泣不成声,曾经的孤苦无依与此刻亲人重逢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她的情绪几近崩溃。
待情绪稍稍平复,雪儿强打起精神,开始仔细为外公诊治。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指轻搭在外公的脉搏上,屏息凝神,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脉象变化。随后,她又仔细查看了外公的气色、舌苔,询问了诸多日常症状。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雪儿心中有了定数。她亲自上山采药,精心挑选每一味药材,又在药炉前悉心熬制。那袅袅升起的药香弥漫在整个药铺,仿佛承载着她对外公满满的爱与希望。在雪儿的悉心照料下,外公的病情逐渐好转,原本蜡黄的脸色开始有了红润,虚弱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力气,精神状态焕然一新。
然而,雪儿心中的仇恨并未因外公的康复而消散。她决定带着大舅去找国公府算账。一行人来到国公府前,那威严的大门在雪儿眼中却似罪恶的堡垒。雪儿上前,大力叩响门环,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门缓缓打开,门房刚要呵斥,却被雪儿的气势吓得一缩。
众人径直闯入府内,正厅中,舅母杨氏正与刘发在一处。大舅敖翔一见到杨氏,眼中的怒火瞬间燃烧到了极点。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无耻贱人!”说罢,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杨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逃窜,却被敖翔一把揪住头发。敖翔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刃,那寒光在阳光下闪烁,映照出他决绝的面容。杨氏拼命挣扎,口中求饶:“翔哥,饶了我,我错了!”但敖翔此刻已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他冷哼一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