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样。
邬纯初已经十分害怕了,冬日里的湖冰凉刺骨,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又要再次席卷他。
求生本能驱使他贴近关策。
他像只小猫一样把脸贴在关策的手臂上,双手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上去。
“没有很近,是因为游戏太好玩了。”
椅子太小,关策又不肯退步,他已经要坐不稳,只能把重心寄托在他的手臂上。
关策终于松动,贴着他的耳际说:“你还太小,要以学业为重。”
“手机没收。好了,别撒娇了,回去吧。”说罢,轻轻把他推回了座位。
从那之后,邬纯初就没有了手机的使用权。
“关家少爷是不是有病啊,玩游戏也要管、剪头发也要管!”
“他很好,我不许你这么说他!”邬纯初知道小觉一向口无遮拦,就算他没有恶意,但也不可以这样贬低关策。
就算关策心理真的有点小病,但他有努力地去看医生。
邬纯初一贯温和又乖顺,他今天反常的辩驳,让小觉惊觉,邬纯初学会反抗的关键因素,居然是那个原本就在压制他的人。
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愤怒,小觉只觉得心口有一阵火在烧,“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了!被他养久了、欺惯了,还学会认主了!”
此话一出,再无回头路。
邬纯初知道玩伴在别人眼里,跟家养的宠物没有区别。
但他不知道,这种话,居然会从好友的口中说出。
就因为他身为玩伴,就不能对关策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即使这种毫无用处的维护,也会被视作是恭维、讨好?
邬纯初噙满眼泪,纤长的睫毛被沾湿,疲乏地垂下,像雨夜里被打湿翅膀的鸟儿,无力向更高的远方飞去。
今天,他无比深刻地认识到,他与关策之间的关系是多么地不对等。
这种不对等,就像那套镯子一样,是无论他喜欢与否,结局都已定下的。
关策要送他,他就必须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