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邬纯初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新的认知。
仔细想想,他在关家十年,无一技之长,被养成一个只会叫关策起床、给他打领结的废物。
所以关策一走,他就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
邬纯初不由得感到了一丝难过,他眨巴眨巴眼睛,低下头默默吃面,将一切情绪都埋到心底。
关策看他反应平平,心里又被阴郁重新笼罩。他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话往下,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主动提要跟他出国。
他盯着邬纯初那双白嫩的手,卷起一叉意面,动作与他如出一辙。
他想,没关系,不管怎样,抓也要把他抓走。
……
次日。
关策拽着邬纯初的卷发,说:“忘记给你剪头发了。”
“没关系!”
邬纯初嘴上大气,心里却还是埋怨他的言而无信。
他手握书包肩带,胸膛直挺挺的,“我要回教室了!”
这是不打算送关策上楼了。
然而说完后又畏缩地补充道:“我作业没写完。”
关策:“我记得你写完了。”而且还错了很多。
但为了考虑小朋友的心情,他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还漏了些在课室的,我要走了,少爷。”难得的赌气最终竟还是变成了汇报情况,邬纯初很是气馁。
关策揉了揉他那头卷发,“要叫阿策。”
远处有顶层的同学过来了,是昨天的那两个人,他们的身边也跟着一个玩伴,是小觉。
小觉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拥簇在中间,左边的Alpha臭着脸一言不发,右边的Omega言笑晏晏,频频转头跟小觉说话。
小觉的表情说不上好或坏,在邬纯初眼里看来,像是很不耐烦。
赶在他们上来之前,邬纯初先溜进了课室。
……
“喂,你早上看到我,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居然还溜得那么快?”
午休时间,邬纯初尚在犹豫要不要找关策,被小觉提着耳朵拦了下来。
“说——”
耳朵并不疼,但在公众场合像小孩一样被教训让邬纯初感到很是窘迫。
他拍打着小觉的手臂让他松开,“当时你身边站了太多人了,我又不认识他们。”
“你能不能大方一点,不要那么社恐!你快成年了,总要学会社交吧!”
“我不用学……在关家不需要社交……”他小声嘀咕道,暗想小觉肯定会骂他“没出息”。
“没出息!眼光放长远一点,别总是关家、关家!”
啊,果然。
恨铁不成钢的小觉像一团不停燃烧的火焰,炙热而明亮,邬纯初这粒微不足道的木屑,待在他身边,却依旧如死灰一般沉寂。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少爷了。”
“找他干嘛?”
“他说给我剪头发,但是忘记了,我去提醒他。”
“手机说不行吗?”
“你忘啦,我手机被收了……”
邬纯初原本是有手机的,但他可以联系的人实在很少。关策一个、管家一个,在小觉转学过来,两人认识以后,又多了一个。
小觉在上周让他下载了一个新发行的游戏,两个人上课刷等级、下课刷副本、晚上刷怪,玩得不亦乐乎。他大概是玩得太入迷了,连做梦都说的是游戏。
某一天的早上,关策问他:“小初,小觉是谁?”
“啊……是班级的同学。”
“以前我怎么没听过?”关策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来,笑咪咪地问道。
然而那双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邬纯初。
邬纯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回以微笑,但嘴角僵硬得可怕,“是这个学期新转来的同学。”
“小初最近跟他走得很近吗?”关策的笑容加深,眼底的冷漠却愈加浮于表面,与十年前推邬纯初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