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凉的感觉在上官云溪的口中蔓延开来,她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一丝力气。她感激地看着和尚,说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和尚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施主不必多礼,贫僧求那德光,本是天竺人,后赴龟兹。来此为的是讲授佛法,普渡众生。”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透露出对佛法的执着和热爱。
上官云溪一听,一口水没喝好,呛得直咳嗽。月华连忙帮她拍着后背,上官云溪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和尚,惊讶地说道:“你真的是求那德光?就是那个后来翻译了《金刚经》的和尚?”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敬仰。
求那德光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的确是求那德光,不过并未翻译女施主方才提及的《金刚经》。不过,贫僧少年时曾立下宏愿,希望能把天竺的佛经翻译出来,让中原人也能受到佛祖的感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透露出对佛法的无限热爱和追求。
上官云溪尴尬地笑了笑,心道原来他还没开始翻译呢。白鸣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上官云溪,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上官云溪轻轻拍了拍白鸣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问。
“求那德光大师远道而来,普渡众生,实在令人钦佩。”上官云溪由衷地说道。她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难民,心中暗暗思考着,“不过,前面过不去了,那边儿全是难民,你要再往前走,那些难民会把你洗劫一空,说不定还要吃人肉呢。”想到这里,她不禁为求那德光的安全感到担忧。
“大师,溪妹妹的话虽不中听,但所言甚是。”白鸣也附和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求那德光的关心和担忧,“前面不知是何处难民,大师若是贸然前往,怕是凶多吉少。”
求那德光微微一笑,神色平静地说道:“正所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前方若有难民,亦是有缘之人,需要佛法的普渡。出家人慈悲为怀,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贫僧感谢施主相告,但不可回头。”
上官云溪站在翻倒的马车旁,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大声喊道:“喂,求那德光,你不要你的马车了吗?修一修还能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恢复体力后的爽朗,也有一丝对这位神秘大师的不舍。
求那德光听到喊声,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温暖人心底最寒冷的角落。他没有回话,只是轻轻转身,双手合十,对着上官云溪微微一拜,然后便踏着夕阳的余晖,继续他的旅程。那背影,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定格在上官云溪的眼眸中。
“溪妹妹,大师已经走了,我们也快乔装改扮,混到那些难民中去。我们现在的样子太招摇了,万一被追兵发现,就麻烦了。”白鸣的声音有些急促,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翻倒的马车内翻出一个破旧的包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破烂衣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但更多的是对上官云溪的关心。
上官云溪收回目光,看向白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少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她。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双王爷,我们还是别……”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鸣打断:“溪妹妹,我每次听你叫我双王爷,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我今年十四岁,看样子比你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双哥哥。”说完,他有些羞怯地看着上官云溪,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上官云溪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总想着保护她的少年,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她微微一笑,叫道:“双哥哥。”这个称呼,带着几分亲切,也带着几分暧昧,仿佛是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白鸣听到上官云溪叫他“双哥哥”,顿时乐得一蹦三尺高,欢呼着围着破马车跑了几个圈,然后兴奋地对着上官云溪说道:“溪妹妹,你放心,双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双哥哥活着,双哥哥的人保护你;双哥哥死了,双哥哥的魂保护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是在向上官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