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我从皇兄那里偷来的出城令牌,应该能用。至于侍卫,我会用王爷的身份压他们。而且,我还安排了黄藤和黄柏假扮成车夫,他们是我的亲信,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必要的时候可以出手。”
月华看着白鸣手中的令牌,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点了点头,示意白鸣可以开始行动。
夜色中,一辆马车悄然驶出皇宫,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白鸣和月华坐在马车内,紧张地注视着前方。上官云溪静静地躺在木箱中,脸色苍白,仿佛睡着了一般。
马车驶出邺城的过程并不顺利。虽然白鸣亮出了令牌,但侍卫们仍然表现出了些许的迟疑和警惕。然而,在白鸣威严的目光和冷峻的语气下,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放行。
马车一路狂奔,黄藤和黄柏驱车如飞,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白鸣和月华则紧紧守护着上官云溪,生怕她出现任何意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云溪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但很快便清晰了起来。她看到了月华焦急的脸庞,听到了马车外传来的急促马蹄声。
“水……水……”上官云溪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她昏迷了好几日,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状态。
月华闻言,连忙将耳朵凑近上官云溪的唇边,才隐隐约约听到了她的请求。“水,水……二公主说要喝水,水在哪?”月华大声吵嚷着,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白鸣闻言,立马从马车上拿出一个水囊,递给了月华。月华缓缓地将上官云溪扶起来,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喝水之后,上官云溪觉得身子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一些,便开始打量周遭。
她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辆马车上,车里除了月华之外,还有个少年。那少年面容俊秀,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关切的光芒。上官云溪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月华,他是谁啊?为什么和我们在一起?”说着,她还努力地抬起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白鸣。
白鸣见上官云溪发问,不等月华回答,便迫不及待地往上官云溪身边靠了靠,满脸兴奋地说道:“哈,溪妹妹,我是白鸣啊!书房失火那日咱们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候我犯了错误,你也刚巧在受罚,所以咱们都没说上话。后来你又一直昏迷,我天天都去看你,似乎觉得跟你已经很熟识了,可你居然不认识我。”
白鸣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委屈和失落,但更多的是对上官云溪的关切和喜欢。然而,上官云溪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之色。白鸣顿时撇了撇嘴,垂下了脑袋,像是一个被冷落的孩子。
月华见状,连忙对上官云溪解释道:“二公主,这位双王爷虽然是敌国皇亲,但是却一直对您关怀备至。这几日就是双王爷把您藏在宫女的住处,还偷偷请太医为您治病。双王爷怕他的皇兄伤害您,所以安排了现在的逃亡。”
上官云溪听了月华的解释,看着白鸣的目光渐渐缓和了一些。她轻声说道:“云溪多谢双王爷相助。只是……只是王爷贵为秦国皇亲,为何要跟我们一同逃跑呢?”
白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抬起头,看着上官云溪,认真地说道:“溪妹妹,不用跟我言谢。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像一个小仙女,就想要帮助你。可惜那日我私自外出犯了大错,一开始没敢在皇兄那里帮你求情,害你晕倒在地,还差点儿被烧死。我想起来就恼我自己,所以我要弥补一下心里的愧疚。这次我定要陪你一同逃亡,毕竟我是个王爷,那些一般的小兵小将不敢为难我。现在你尽管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白鸣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决心,让上官云溪不禁有些动容。然而,她很快便想起了与白起的协议,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她咬牙说道:“不,我不能逃跑。停车,快停车!”
月华闻言,焦急地问道:“二公主,为何?您是不是病糊涂了?”白鸣也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上官云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