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住心里跟明镜似的,和易中海这一场较量,就像是一场漫长又艰难的棋局,每一步棋都得小心翼翼地谋划。前一轮他巧妙地在邻居间撒下了质疑的种子,眼瞅着有点发芽的苗头,如今,他打算接着在大院里把舆论的声势再壮大些,非得把易中海逼到更窘迫的境地不可。
大清早,四合院的青石板路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一片金黄。何雨住早早地就起了床,站在自家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模样看着像是悠闲自在得很,实则心里头正琢磨着今儿个的计划呢。他心里合计着,先从大院的公共水井那儿入手,那地儿可是居民们平常扎堆打水、唠嗑的去处,消息传起来比风还快。
何雨住不紧不慢地朝着水井晃悠过去,手里还拎着个空水桶,那架势就跟平常去打水没啥两样,自然得很。这时候,他瞧见性格直爽、心里头藏不住话的刘婶正在井边吭哧吭哧地摇着辘轳。这刘婶在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就是有个毛病,说话不过脑子,心里想啥嘴上就秃噜啥。
何雨住脸上堆着笑,走上前去打招呼:“刘婶,您这正忙着打水呢,要不要我搭把手啊?”
刘婶一抬头,瞅见是何雨住,咧嘴笑了笑说:“哟,雨住啊,不用不用,我这马上就成了。你今儿个咋起这么早啊?”
何雨住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带着点愁容说:“刘婶,我这心里头装着事儿呢,咋能睡得踏实啊。您说咱这大院,本应该和和美美、热热闹闹的,可有些事儿啊,真让人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儿。”
刘婶一听,好奇心立马就被勾起来了,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啥事儿啊?雨住,你跟婶子好好说说。”
何雨住往四周瞅了瞅,压低了声音说:“刘婶,您还记得上次大院修那公共厕所不?我听人讲啊,这修厕所买材料的事儿,里头可藏着不少猫腻呢。有人跟我说,易中海师傅在这事儿上,好像没那么公道。”
刘婶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是惊讶地说:“啊?修个厕所能有啥猫腻?易中海平常瞅着挺靠谱的啊。”
何雨住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说:“刘婶,您琢磨琢磨啊,这修厕所的材料,按理说得挑质量好还便宜的,毕竟花的可是大家伙的钱。可我听说,易中海选的材料,价钱比外面贵了不老少,质量还不咋地。您说这是为啥呢?”
刘婶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说:“这可不对劲儿啊。难不成他从中捞了好处?雨住,你可别瞎咧咧啊,这事儿得有真凭实据。”
何雨住赶忙摆摆手说:“刘婶,我哪敢瞎咧咧啊。我就是听人在那儿议论,心里觉得怪得很。您说易中海师傅在大院里管着这么多事儿,要是都这么干,那咱们大院的资源不都得被糟践了吗?”
刘婶点了点头,说:“这倒是实话。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可不行。得找他说道说道。”
何雨住心里头暗自高兴,刘婶这直性子,一准会把这话传得满院都知道。他又陪着刘婶唠了几句家常,这才拎着水桶慢悠悠地离开了水井边。
接着,何雨住晃悠到了大院的门口。那儿有几个大爷正坐在小板凳上晒着太阳、下着棋呢,其中有个赵大爷,在大院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为人和善得很,就是胆子小了点,怕得罪人,平常有啥事儿都躲着走。
何雨住走上前去,瞧了瞧棋局,笑着说:“赵大爷,您这棋下得可真有两下子啊。”
赵大爷抬起头,笑着回应:“雨住啊,你也懂棋?来,陪大爷杀一盘。”
何雨住摆了摆手说:“赵大爷,我这棋艺不精,可不敢跟您比划。我就是来跟您唠唠嗑。您说咱这大院,最近事儿可真不少。”
赵大爷好奇地问:“啥事儿啊?雨住。”
何雨住又往周围看了看,小声说:“赵大爷,您知道上次分煤球的事儿不?我听人说啊,易中海师傅在这分配上,有点偏向他家亲戚。他家亲戚分到的煤球又大又多,可有些孤寡老人呢,分到的煤球又小又少,这大冬天的,可咋过啊。”
赵大爷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