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住心里门儿清,舆论这玩意儿就像一把双刃剑,舞弄得好,在这大院的纷纷扰扰里就能占得先机。眼瞅着自个儿已经在大院里搅起了一阵对易中海的质疑风浪,接下来,他铁了心要让这火势熊熊燃烧,烧得易中海焦头烂额、难以招架。

这日,大院里组织了一场义务劳动,说是要拾掇院子里的杂物,修整花坛。何雨住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这可不就是天赐良机嘛。他早早地就来到了院子中央,手里攥着一把铁锹,瞧着像是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实则是在静候合适的时机冒头。

没多会儿,居民们就跟约好了似的,陆陆续续地都凑到了院子里。人群里头有个孙大娘,那可是个热心肠的老太太,平日里就好唠唠家常,对大院里的事儿也格外上心,就是有个小毛病,耳根子软得很,别人说啥她都容易往心里去。还有个王大爷,脾气比较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平常就瞅不惯那些耍心眼、玩猫腻的人。

何雨住瞅见孙大娘,脸上堆满了笑,颠颠儿地跑过去打招呼:“孙大娘,您也来给大院出份力啦。您瞅瞅您这身子骨,硬朗得就跟年轻人似的。”

孙大娘被逗得眉开眼笑,忙不迭地回应:“雨住啊,这大院就是咱自个儿的家,家里的事儿,咱能搭把手就得搭把手不是。把院子拾掇利索了,咱住着也舒坦。”

何雨住一个劲儿地点头,接着压低了嗓门说:“孙大娘,您这话在理儿。不过啊,有些事儿可真让人心里头堵得慌。您晓得之前咱大院里那几个临时工的事儿不?”

孙大娘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地问:“啥临时工啊?我咋没咋听说过呢。”

何雨住先警惕地朝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没人竖着耳朵偷听,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孙大娘,我听人讲啊,易中海师傅在安排临时工干活的时候,可有点厚此薄彼。那些轻巧的活儿啊,都一股脑儿地分给了自个儿的熟人,剩下的那些累活、脏活,就全塞给了旁人。您说说,这能叫公平吗?”

孙大娘一听,眉头立马就皱成了个疙瘩,嘴里嘟囔着:“这可不中啊。大院里的事儿,就得像天平似的,稳稳当当、不偏不倚才对。雨住啊,你这消息靠得住不?可别是有人在瞎咧咧。”

何雨住拍着胸脯,一脸诚恳地说:“孙大娘,我也是听好几个人都这么念叨的。我也寻思着不能信谣传谣,可这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人不信啊。您琢磨琢磨,那些临时工大老远地跑来咱大院干活,不就指望着能多挣几个子儿,好养家糊口嘛。结果被这么区别对待,多让人心酸啊。”

孙大娘听了,不禁有些同情地叹了口气:“这事儿要是真的,那可真得说道说道。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实人吃亏。”

何雨住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孙大娘这一关算是顺顺利利地过了。他又陪着孙大娘唠了几句嗑,这才转身朝着王大爷走去。

“王大爷,您这铁锹可真带劲啊,看着就锋利。”何雨住笑着搭话。

王大爷瞅了瞅自己的铁锹,咧着嘴说:“这铁锹啊,就得锋利,干活才麻利。雨住,你今儿个瞅着精气神挺足啊。”

何雨住笑了笑,话锋一转:“王大爷,我这心里头装着事儿呢。您说咱这大院,最近老是冒出来些不公平的事儿。您知道上次大院里分那点福利物资不?”

王大爷一听,眼睛立马瞪得溜圆,大声说:“咋不知道。那事儿办得那叫一个不地道。”

何雨住连忙附和:“王大爷,您也觉着有问题啊。我听说,易中海师傅在分配的时候,根本没按照每家的实际需求来。有些家里人口多的,分到的东西却少得可怜;反倒是有些跟他走得近的,东西多得都快堆成小山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王大爷气得脸都红了,挥舞着铁锹说:“这简直是乱弹琴。他易中海到底想干啥?这大院又不是他家开的铺子,他凭啥这么胡作非为?”

何雨住赶紧上前劝道:“王大爷,您先消消气。咱现在也只是听了些风声,还得找着真凭实据才行。不过,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