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罢了。”
“既然注定了要斗,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我也是替夫人考虑,母亲却怪我?”玉桃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脸颊也涨得通红,她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在以此宣泄内心的愤懑。
玉桃清楚秦妙仪不一定死的了,因为她是女主,运道好,若是这次不死,等秦妙仪回府,她少不得要害她,如果每次母亲都这样激烈,那她可无法忍受,还不如今天一次性说个清楚。
玉桃挺直了腰板,目光中带着一丝怨愤与不甘,继续说道:“母亲,您可莫要装作一副全然无辜的模样。当年害死云姨娘的接生婆,难道不是您暗中精心安排的吗?”
“还有当年那给秦妙仪批命格的游方道士,不也是您找来的吗?您当时那般作为,不也是为了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与安稳,想让秦妙仪永无翻身之日。如今她在庄子上养出了那副野性子,若她知晓当年之事,对您怀恨在心,待她回来蓄意报复,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我如今所为,不过是想提前谋划,抢占先机,护得咱们母女周全,您又为何要如此阻拦训斥我?”
昏暗的烛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摇曳不定,墙上的阴影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白嬷嬷的身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犹如一潭死水,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报应啊,这果真是报应。”
她的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膝间,往昔的精明干练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剩一副被击垮的躯壳。
“我原以为能将那些事永远地掩埋,却不想都被你看在眼里。可你怎就如此糊涂,如今竟变得这般阴毒,比我和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白嬷嬷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悔恨与无奈,望着玉桃,却仿佛看到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那里正有灾祸汹涌而来,要将她们母女吞噬。
玉桃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渐趋冷静,她轻轻整了整衣衫,仿佛要将内心的波澜一并抚平,将白嬷嬷扶起来。
“母亲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她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果决,“您且细想,咱们一直以来都追随夫人左右,与秦妙仪之间早已是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局面。夫人的荣宠便是我们的倚靠,而秦妙仪一旦得势,必不会容下我们。如今之计,唯有坚定地站在夫人这边,为了咱们的将来,谋划布局又何妨?”
白嬷嬷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