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前。他微微弯腰,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孝顺,轻声说道:“母亲,药已煎好,儿子来服侍您喝下。”
李秋月靠在软枕上,脸色略显苍白,点了点头。
秦明谊用小勺轻轻搅动着药汤,散去些许热气,随后舀起一小勺,送到母亲唇边。李秋月缓缓张口,将药汁咽下,眉头微微皱起,药的苦涩在口中散开。
秦明谊见状,赶忙拿起一旁的蜜饯,递到母亲嘴边,说道:“母亲,吃颗蜜饯缓一缓。”
李秋月看着眼前悉心照料自己的儿子心中满是欣慰。她缓缓抬手,轻轻搭在秦明谊扶着药碗的手上,虚弱却温柔地说道:“明谊,你如今愈发懂事沉稳了,有你在身边,母亲很是安心。”
玉桃站在一旁,似是不经意地轻声说道:“夫人,您这一病,可真是让人心疼。也不知怎的,四小姐一回来,府里就没了安宁。若不是四小姐,夫人您又怎会遭这份罪,平白无故地受这过敏之苦。怎地就那么巧,四小姐熏的香恰恰是夫人过敏的香味。”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李秋月和秦明谊的脸色,手中还轻轻摇着帕子,那模样像是真的为夫人打抱不平。
李秋月本就心中有气,听了玉桃的话,脸色也有些不好,幽幽虚弱道:“玉桃,不可乱说!妙仪这丫头从小就被养在庄子上,没人教养,如今回府了有些错漏,我这个做母亲的也该包容。”
她在秦明谊面前还要树立慈母形象。
秦明谊眉头轻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他虽对母亲的遭遇感到心疼与愤懑,但玉桃如此直白地将矛头指向秦妙仪,仍让他觉得有些不妥。他轻咳一声,低声道:“玉桃,此事尚无确凿证据,不可妄下定论。四妹自小在外,或许不懂府中规矩,却也未必会存此恶念蓄意为之。”说罢,他看向母亲,试图安抚道:“母亲,您先安心养病,莫要因这无端猜测气坏了身子,待您好些,再细细查探不迟。”
玉桃见二少爷这般回应,微微低下头,不再言语,只是手中的帕子却下意识地攥得更紧了些。
李秋月看着秦明谊这公正持重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欣慰与满意。她深知儿子这般秉持君子之道,不轻易被人左右,实乃家族之福,日后定能担当大任。然而,一想到自己被秦妙仪摆了一道,遭此过敏折磨,儿子却未全然听信玉桃之言,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去指责秦妙仪,又觉得有些气闷。
她微微叹了口气:“好了,明谊,我乏了,喝了药现在好受许多,无需忧心,你回去吧。”
李秋月轻抬眼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玉桃,缓声道:“玉桃,你且送二少爷出去吧。”
玉桃听闻,福了福身,轻声应道:“是,夫人。”
秦明谊微微躬身向母亲行礼,说道:“母亲,您且好生歇息,儿子改日再来探望。”
言罢,便转身随着玉桃向外走去。
玉桃走在前面,脚步略显急促,往日的温婉柔顺似乎少了几分,秦明谊自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阔步追上,温声说道:“玉桃,莫要气了,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此事关乎四妹声誉,需得慎重。”
“你一心护着母亲,我心里都明白,你这份心意于我而言甚是珍贵。”
说罢,他微微抬起手,似是想触碰玉桃的发丝,却又觉得不妥,在空中顿了一下后,改为轻轻拉住她的衣袖,微微晃了晃,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歉意,“待我查清楚真相,若真是四妹有错,我定不会姑息,父亲也不会饶过她的。”
玉桃微微侧身站定,身姿依然婀娜,却因生气而带着几分僵硬,一缕发丝从耳畔滑落,垂在白皙的脖颈边,更衬得她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清丽韵味,她敷衍的福了福身子:“我哪里敢生二少爷的气,奴婢就送到这里了,天色已晚,二少爷早些回吧。”
秦明谊见玉桃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愧疚,他急忙从腰间解下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递到玉桃面前。那玉佩莹润剔透,在光影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雕工精致,一看便知非寻常之物。
秦明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