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玉桃微微颤抖的手,将玉佩轻轻放入她的掌心,温声道:“玉桃,莫要再说这般气话。这玉佩于我意义非凡,今日赠予你,当作赔罪。你且消消气,你的心意我怎会不知,我定会好好查探此事。”
玉桃知道作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从秦明谊手里接过玉佩,那莹润玉色映照着她芳殊明媚的脸庞,她嗓音娇柔婉转,恰似春日里的黄莺啼鸣,带着一抹撩人心弦的媚意。
“二少爷若是想哄我,不如再给我打个络子来,正好配这玉佩。”
话语间,那超出寻常主仆界限的亲昵之感,仿若丝丝缕缕的轻烟,悠悠地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每一个字从她莹润唇瓣吐出,都像是在秦明谊的心湖上轻轻点起的一圈涟漪,带着一种别样的暧昧与温情,竟似有了几分闺房之中情人间的私密与甜蜜。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拖出的尾音似有若无地萦绕在秦明谊耳畔,让他的耳根不禁微微泛红,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
他低低应声:“好。”
侯爷回府后,轮到李秋月哭诉,她半倚在床榻之上,发丝略显凌乱,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待侯爷踏入房门,便悲悲切切地哭诉起来:“侯爷啊,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四丫头回府之后,便似是对妾身心怀怨恨,毫无敬重之意。”
今日妾身与她不过是按府中规矩相见,谁料想她竟如此狠毒,妾身如今这般过敏难受,定是她暗中使坏。妾身自问,从未有半分对不起她之处,她在庄子上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亲自照料吩咐,可她为何要如此对我?”
说着,泪水簌簌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领口的衣衫,模样好不凄惨,似乎真的受尽了莫大的委屈。
侯爷坐在堂中,面色阴沉似水,听着李秋月悲切的哭诉,眉头越皱越紧。
“这逆女竟如此不懂事,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实是有辱我侯府门楣!”
梁业祯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发出一声闷响,当即传下命令,命仆人速速将秦妙仪带来。
那眼神中的冷峻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整个侯府的气氛瞬间因他的盛怒而压抑到了极点。
玉桃轻柔地扶着夫人的手臂,看似贴心侍奉。然而,当她微微垂首之际,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冰冷笑意。那笑意犹如暗夜中闪烁的幽光,寒凉而又带着一丝得逞的窃喜。
她的嘴角极轻微地向上挑起,旋即又恢复成那副温婉恭顺的模样,仿佛刚刚那瞬间的异样从未出现过。只是藏在袖中的手指,兴奋的不自觉地微微蜷缩。
女主陷害主母,恐怕要受家法,再不济也要被重新逐回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