瘠,无心说错话,罢了,朕宽恕……”
“皇上……”一声虚弱娇啼,婉转多情,丽妃被搀扶着走出来,面上几分苍白,发髻微乱,去了华丽玉冠只斜插几支金簪,非但不损其颜色,更多添别样风流。
她朝安帝和皇后拜了拜,道:“皇上若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一来恐怕他们恃宠而骄日后犯下大错,二来若人人都以无知做借口,皇上您的威严何在?望皇上三思啊!”
安帝沉吟不语,罗修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看向丽妃,粗声道:“皇帝舅舅都要放过我们了,你插个什么嘴!”
丽妃大怒:“皇上,您看他!”
“爱妃所言有理。”
丽妃心中一喜,忙道:“不如每人五十大棍……”
“就罚他们闭门思过一日,一日后修儿和舒儿一起去上书房找孙太傅学习。”
“皇上……”
“就这样吧,朕还要批阅奏折,爱妃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
丽妃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好好的恭送圣驾。
长舒在听到闭门思过后就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皇后款款走过他身边,长舒哑着嗓子低声道:“母后,救救我……”
皇后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在擦肩而过时同样低声道:“你真让我失望。”
罗修离长舒最近,视线轻轻扫过,皇后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他看的分明。
他又看看长舒,沉思片刻,随后重新挂上放荡不羁的笑,吹着口哨走了。
长舒闭了闭干涩的眼,瘸着往外挪,日头更高了,他抬头看,眼中的阳光却是黑色的,天旋地转,从昨天到现在就没有安生过的长舒终于蓦然昏倒在地,口中缓缓溢出鲜血。
疼,好疼。
无法形容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再切割着长舒的神经,把他从虚无中又拉了回来。
他意识回笼的第一刻只感觉口中一股苦味直冲天灵盖,甚至有隐隐压过痛感的趋势,尝试好多次才睁眼后,长舒意料之中的发现自己正在小黑屋里——这里位于重华宫的角落里,又名思过室——基本上,从小到大,长舒睡在床上和睡在小黑屋的次数能对半分。
黑,很黑,没有一点亮光,长舒心跳开始加快,头晕目眩,恐惧如黏腻的死水从四肢百脉抓挠着缠住他,快要窒息了。
救命……救命!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