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蛛儿仿佛懂得人意,开始缓缓蠕动,其细小的口器精准地对准巨疮,一番细微而奇妙的动作后,那本来鼓胀的巨疮竟慢慢被剜去了大半,流出些许浊液,孙叔也因此舒服地轻轻吐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整个过程,宁娘始终紧紧握住孙叔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待银脂蛛完成任务,宁娘轻轻将其收回锦盒,细心地为孙叔的伤口敷上特制药粉,并细致吩咐道:“孙叔,之后七日内,每日都要用我特制的药剂贴着伤口,相信很快便能痊愈。”孙叔听后,眼眶微湿,感激地用力抓住宁娘的手,连声道谢。他放下手中的烟杆,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谢谢你,腰腰。孙叔现在感觉好多了,背也不那么痛了。”宁娘笑中带有一丝严肃:“不痛了就好,那以后可不许再抽大烟了,要照顾好自己。”
孙叔闻言,脸上竟浮现出一抹青涩的笑容,像是回到了年轻时的纯真:“不抽了,听腰腰的话,以后再也不抽了。”他呵呵地笑着,满是欣慰。
气氛稍缓,宁娘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孙叔,您可有办法联系到昭王?我有要事相求。”孙叔一怔,随即释然,他知道宁娘决心要查下去,便没有回头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语气坚定:“虽然不易,但能联系。你有什么话要转达?”
宁娘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其上雕有繁复的图案,中心一个“张”字格外醒目,她语气坚定地说:“我想请昭王帮我彻查陵州驻军副统领张崇邦。”孙叔接过令牌,仔细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点了点头:“我明白,我马上派人去送消息,三日后应有回音。”
宁娘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感谢孙叔的相助。”“无妨,你可有落脚之处?我这虽简陋,但多住两人也无妨……”说到这里,孙叔忽然想起此处人流复杂,恐非安全之地,又改口道:“罢了,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所。”
宁娘微笑,心中早有打算:“孙叔放心,我在城外有一处庄子,环境清幽,不如您搬过去,也让我有机会尽尽孝心,伺候您几日?”孙叔闻言,笑得更加开怀:“腰腰莫要折煞我了,你是主子,我是仆,怎敢劳烦。”宁娘乖巧地回应:“在我心中,孙叔您永远是我的长辈,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好孩子,你去吧,三日后再来。”孙叔挥挥手,示意宁娘回去。宁娘知道他想趁此机会抽口大烟,索性将他的烟杆悄悄没收,孙叔故作生气地大叫:“诶,你这孩子……罢了,你去吧,注意安全。”
宁娘再次行礼,这才转身离去。两人乘马车回庄子的路上,红豆感慨万分:“看见孙叔还在,我也安心了不少。”宁娘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温情。红豆对孙叔尚有记忆,虽然那时她还年幼,只有六岁,但孙叔因事务繁多,对她已没什么印象了。
三日后,宁娘再次上门探访,这次,红豆特意准备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和几件新衣,一并带了过去。
撩开门帘的那一刻,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初冬的寒意,孙叔已经闻声而动,知晓是她来了。宁娘轻声细语地唤了声“孙叔”,声音中带着几分温柔与敬意。孙叔应声过后,两人相继落座,仿佛时光在这一刻倒流,回到了他们在瓮州杜家的那段日子。
孙叔从袖中缓缓掏出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递给了宁娘。宁娘双手接过,眼中闪烁着感激之色,轻声谢过后,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信纸上,字迹工整而有力,写着:“明日巳时,城外麓山梅园。”简短几个字,却承载着沉重的使命。
见事情已安排妥当,宁娘唤来红豆,与孙叔三人一同围坐在桌旁,享用着精致的糕点,品着香茗。红豆看着孙叔,眼中满是惊讶与喜悦,原来孙叔竟还记得她。孙叔笑着打趣道:“怎会不记得,你那时候可是个小馋猫,经常在厨房偷吃。”红豆闻言,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哎呀孙叔,您就别取笑我了。”三人相聚,气氛温馨而亲切,仿佛回到了久违的家。
临别之际,孙叔忽然神色凝重,低声说道:“昨晚我梦到老爷了,我跟他说,腰腰要给他们报仇,还他们一个清白。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