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兰着实想不明白,自己都要成全他们,给宋暖暖腾位置。
怎么如今邢克平却严词厉色的拒绝?如果说真的是怕向上级打报告,宋佩兰是不信的。
宋佩兰抬头看向眼前身着军力色大衣的男人,心底没由来的涌起一股不耐。
事到如今,他凭什么不同意离婚?
各自安好不好吗?
邢克平盯着她的双眸,敏锐的觉擦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嫌恶。
这眼神化为一根刺,无形的刺痛了他。
宋佩兰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这还是宋佩兰吗?
她冷漠疏离也就罢了,何时对他如此厌恶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即便你有再多的委屈,我以后慢慢补偿你,不要再说这些是是而非的话了。”
闻言,宋佩兰只觉可笑至极。
“我说什么了?邢同志,我现在很清醒的告诉你,这些话我发自肺腑,我远离你们,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行吗?”
宋佩兰不想继续多说废话,用跟直白的话告诉他自己的心思。
这三年,宋佩兰从一开始的翘首以盼,希望邢克平和宋家人能来看看她,她是被冤枉的。
盼了又盼,直到她双手长满冻疮都无人来关心半句。
再炽热的心,也早就被甘河农场刺骨的冷风吹灭了。
人总要向前看。
邢克平眸子迸发出一股陌生情绪,他觉着眼前的宋佩兰生病了,似乎是下属偶然提起的一个病症,叫什么心理疾病?
症状都跟下属提起的很是相似。
“你是不是哪里生病了,走,我到你去看大夫。”
话落,宋佩兰来不及作出反应,手腕就被他拉起,外力作用下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
什么生病了,邢克平是不是疯了?他在说什么胡话?
干了三年的力气活,宋佩兰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她一把甩开邢克平的手,后退一步,眼神冰冷。
积攒了三年的怨恨与憋屈,在此刻化为一股气,顺着手掌直接甩在邢克平的脸上。
“啪!”
“邢克平,你没有心!”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宋佩兰喊出他的全名。
邢克克平被这一巴掌打得歪了头,手还僵在半空中,半晌没回过神来,僵硬在原地。
刚刚,宋佩兰打他了?
那一巴掌,如晴天霹雳精准无比的砸在邢克平身上。
平生第一次有人敢甩他巴掌,更甚者这个人还是一口一个爱人称呼他的宋佩兰,那个总是粘着他的做精女人。
巨大的落差感席卷全身,令邢克平久久回不了神。
“兰兰,发生啥事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之响起的便是蒋爱国的声音。
宋佩兰来不及回答,一个消瘦却倍有安全感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做足了母鸡护崽的架势。
“你是谁?你敢欺负我女儿,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派出所的人来抓你进去劳改,流氓罪可是重罪。”
现在改革开放初期,正是严打的时候,蒋爱国这话可不是在吓唬人。
蒋爱国看他身上穿着军大衣,气质看起来非比寻常,猜测到什么。
“我看你人模人样的,你不会是部队里的人吧?”
被宋家认回后,宋佩兰跟邢克平结了婚,她想带着邢克平回北大荒被养父母瞧瞧。
邢克平总是不耐烦的表示要训练,亦或要执行任务,以至于结婚这么多年,双方并未见过面。
“爸,他没有耍流氓,他就是我的丈夫。”
多的宋佩兰并没有多做解释,都要离婚了,属实没必要知道太多。
将蒋爱国拉到身后,宋佩兰直面邢克平。
她语气坚定目光灼灼:“邢同志,这位才是我的爸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