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这种日子,与祝妙清一个寡妇没有半点干系。
一入了夜,她便躺在床上了。
刚有了些睡意时,鼻息间突然多了些太行崖柏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男子用的多。
在这安定侯府中,只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这死了夫君的寡妇房里。
她不紧不慢的半撩起眼皮,正对上谢寒照那双于昏暗中略显幽深的视线。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着压迫。
祝妙清不动声色的拉过锦被盖到身上,“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议亲,你怎么不去前厅帮着母亲选选?”他唇角勾着笑,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惹得她汗毛直立。
他这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终归是让人觉察不到一丝温度。
她主动用脸颊往他手背上又蹭了蹭,“你议亲我去干什么?怪让人心虚的……”
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议亲,她一个寡妇去了做什么?
还不够府中那一大帮女人们碍眼的。
他听完后没答话,一把扯开她身上锦被,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四目相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手下的动作也没停,将她的白色里衣带子轻轻扯开。
赤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似冰般滑腻,骨似玉般温润。
祝妙清主动迎合着他。
他正要把人往身下压时,她却及时拦住了他:“今日不行。”
“为何?”他眸子里荡起的情-欲未断,明明是芝兰玉树的脱尘模样,却在他神色里找不出一丝的克制。
祝妙清将凌乱的衣服拉好,冷静异常:“今日我来月事了。”
谢寒照唇角勾起个戏谑不悦的笑。
怪不得刚刚主动迎合讨好。
他倒也不急,将她慢悠悠的抱回了床上。
祝妙清微怔。
他今日竟这么好说话?
这念头刚起,还没给她多想的时间,接着她的两只手腕就被他钳在了头顶。
“你做什么!”
他现在这么禽兽了么!
谢寒照的轮廓冷峻而漂亮,肌肤泛着冷白色泽,鼻梁弧度极美,一双狭长的眼睛染着阴郁的暗芒,正挑眉盯着她。
“那大嫂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话落,他另一只手粗鲁的将她的肚兜扯了下来。
幸好绳结刚刚折腾的松垮了,不然得把她勒出血痕来。
他平时也没叫过谢奕舟兄长,如今对她的称呼倒是叫的守礼,这一行一动哪里像有半点克己复礼的模样。
谢寒照眼神一寸一寸的睨着那片春光,呼吸也沉重了些。
祝妙清怕他真做些禽兽的事情,赶忙调转了话头:“今日议亲可有定下合眼的姑娘?”
他沉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肚兜叠好攥在了手里。
“没有。”
祝妙清赶紧将衣服合好,“怎么没有?”
谢寒照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静静看了会儿,没回答。
他眸色乌黑,像是外头漫长无垠的夜。
又带着一丝偏执的探究。
好半响儿,他忽然问:“我要议亲,妙清很高兴?”
“……”
她能不高兴吗?
谢寒照只要娶了亲,心思也能从她身上褪去不少。
她厌烦了侯府,心里向往着外面的天地。
他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她离开侯府的好日子。
可心里这么想,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他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祝妙清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他。
她眉眼里染上了一层忧伤:“自然不高兴。”
又伸出两条白皙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说话声像是透着引诱一般:“你娶亲了,我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