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3)

办?”

祝妙清极少对他这样,他心里的波澜被漾起。

并未察觉她眼底藏着的“坏心思”。

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了些:“我自有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

他的正妻必得是王妃精心挑选的大家闺秀。

难不成要她去他院中做妾?

安定侯府是正儿八经的高门贵族,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别说谢家接受不了,祝妙清自己也不能接受。

房门外传来谢寒照贴身侍卫的声音:“小侯爷,侯爷请您到寿安院一趟。”

祝妙清收回手臂,“你快些去吧,别让父亲久等。”

谢寒照将她侧脸的发丝别在耳后,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夜里凉,别贪一时凉爽。”

“嗯。”她敷衍着。

他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刚刚她身上的那件肚兜,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等他走远,祝妙清的心才安定下来。

若是祝家没有没落,如今该嫁给谢寒照的是她。

她父亲本是朝中三品官员,最风光时甚至要压谢家一头。

安定侯府的嫡长子便与祝家的嫡女有了一纸婚约。

不过八年前,父亲卷入了一场谋逆中,皇帝念着从前的恩情,免了祝家的死罪。

父亲早早告老还乡,他辗转上京城十几年,又回到了锦官城。

原以为与侯府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谁知一年前,侯府的人突然上门来求娶她。

来的人自称是侯府嫡长子,实际上却是庶子,不过是记在了大夫人名下。

名义上的嫡长子谢奕舟。

婚书上写的是嫡长子,并没有写名字。

谢奕舟来时礼数也周全,祝家观察了几天他的性子,他做事倒是处处都周到。

祝家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祝妙清嫁进来的当天,敌军突袭雍州城池,谢奕舟作为军中校尉,当晚连合卺酒都没饮下,就醉醺醺的换上铠甲出征了。

她不思念,也不记挂。

毕竟两人成亲前也只有过一面之缘。

就这么在后宅中过了三个月,她没等回来夫君,却等回来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错。

祝妙清生的貌美,刚到上京城时就引起了一阵波澜。

先前本就因为谢奕舟不在京中,对她打坏主意的人就不少,谢奕舟死讯传来后,这些人更是越来越猖狂。

今年三月,宸王府办了场打春宴,她不知不觉竟喝了杯被下了药的酒。

她忍着难受,一路逃窜,阴差阳错的上了王府后门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坐的人是谢寒照。

她与谢奕舟成婚前后那几个月,他并不在京中。就连成婚当日,他也没回来,听说是在荼州查案。

打春宴前没几天,他才归京。

那晚,是祝妙清第二次见他。

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袭蓝色衣袍,头束白玉发冠,贵公子的气质隔着矜贵的做派透出。

她轻喘着,面色潮红的揪住了他的衣袖,“小叔,烦请你帮帮我。”

他严肃自持: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送我回府就好。”

他黑眸里涌动着辩不明的情绪:“我帮你。”

等祝妙清第二日在谢寒照身侧醒来时,她才反应过来那晚是有多荒唐。

她明明记得,跟谢寒照说的是送她回府,怎么就送到床上了?

再问他时,他只说,是她贴上去的。

祝妙清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能如何?

那晚后,她一直在躲着他,却根本躲不过。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谢寒照这人,一旦招惹上,便难以脱身了。

她不能久待,也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