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面，无论是年轻，亦或是年老后。

前世，她眼盲心瞎，错信了白眼狼，导致她晚年沦落到为奴为婢的下场，她不甘心。

经过前世，看清自己掏心掏肺对的儿女，在她晚年临死前，生怕自己没死透。

一个个拿刀往她身上捅。

心寒到令人发指，身边裹着暖风，身体全身上上下下感受到寒意入骨髓的冷意。

冷得她在颤抖。

现在的她在看容淮舟，目光像是能穿透容淮舟看到他的本面目，以前这些拙劣的演技，她看不清，现在能一眼看清。

这就是她请大儒，砸重金将一个庸才培养的儿子。

他现在羽翼还未丰盈，一切都还来得及。

容淮舟咬牙切齿，强忍下羞耻恨意吞进肚里：“是，母后，儿臣领旨。”

“皇帝应该不会在记恨哀家吧！哀家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这性子得好好磨磨才行。”沈锦书微挑了挑涂红蔻丹的手，目光微微一冷朝容淮舟看了一眼。

“儿臣不敢，母后，教导极是。”容淮舟低头应着。

“下去吧！”

沈锦书手握着帕子轻轻抵在自己唇边，抬起手轻轻挥着：“对了，哀家记得香贵妃曾扬言说过哀家受百姓供养，却不为百姓谋福？你这话乍一听倒像是在说哀家是容国的米虫，不曾为容国做过事。”以前她懒得跟宋凝香计较，不解释，只是想将宋凝香关入冷宫磨她性子。

但宋凝香这句话：“受百姓供养，却不为百姓谋福。”被有心人将其编了一首歌谣传唱大江南北。将她编排的更加恶毒，只会坐享其成，穷奢极欲，专门吸百姓血的人。

她以前不在意这些谬论，但想起前世这句话编成歌谣传唱程度孩童人人都能唱。

仅一首不切实际的儿歌将她为容国付出的一切化为零，并被标上容国最恶毒的女人。

想起这些，她目光微微变得冷，纵观她前世仅在儿女身上糊涂过，错杀过良臣。

但也没有歌谣上传的那般不堪。

这一世，她必须好好重视这些不切实际的言论。

她语气微微一顿，眸色骤冷，带着森冷无情肃杀之意看向宋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