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晏訾殊忽的想起前些日子的刺杀,一想着他虽然叮嘱了青竹青木不要说出去,可青竹青木就是他姬衡的人。现在姬衡这么一问,反倒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了。
遂答道:“不小心割的。”
听到回答,姬衡目光一暗,饮了口茶,冷声道:“你可知道,欺骗孤的下场?”
晏訾殊手心不由自主抓紧,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只能故作镇定道:“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又何必装作不知再问?”
“哼。”姬衡冷哼一声:“怎么,不满青竹和青木在你身边伺候?”
“没有。”他不敢乱说话,万一哪句说到姬衡点上,下一秒青竹青木就有可能会死。
他的直觉姬衡会干出来这种事。而姬衡,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晏訾殊扯了扯袖子,想着自己做的决定,试探的问道:“陛下知道是谁吗?”
“公子殊绝顶聪明,你会不知道?”
晏訾殊呼出一口气,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那陛下也能猜出我为何在太极殿上应了温叙了?”
姬衡没有否认。话已至此,晏訾殊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他抬眸正面对着姬衡,:“那陛下还是愿意教我下棋。是将计就计了?”
姬衡回答:“孤说过,只要最后让人无路可走,先前让人吃掉几颗棋子又如何。公子殊。吃孤的子,是有代价的。”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都归他姬衡说了算,他有这个本事,能够锱铢必较。
但晏訾殊不行,他一个质子,在秦国没有依靠,燕国依他求得片刻安稳。他不能死,不能错。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晏訾殊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向姬衡讨好,唯有让姬衡看到自己用处,他才能和姬衡谈条件。
晏訾殊望着棋盘上的局,这一盘姬衡下的浅显。倒是如此,晏訾殊还是放弃了活路。
黑子落下,落子无悔。
他心甘情愿入了局,愿意做这颗棋子。
姬衡勾唇,将棋子撤下:“最开始的考验,就是一个月后的争锋会。争锋会上若是赢了,你才有跟孤谈条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