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仅仅是抬手的一瞬,乔年便被刺痛惊醒,迷糊劲慢慢缓过神来。
“艹,这不是做梦?”乔年像炸毛的野猫,翻身坐了起来,只是浑身散架似的疼痛让一双秀气的眉皱作一团,痛哼声从贝齿紧咬的唇间溢出,行动间像是练着机械舞,分外的僵硬吃力。
看着陌生的房间,那些只在脑海里存在的布局,心里凉凉了。
江卓的房间果然规整、简单,在乔年发泼耍横后,本就单一空旷如宾馆的别墅更加空荡了,只有墙上挂着一副名贵的山水画,衣柜里挂着一排没拆吊牌的男士新衣服,一点江卓生活的痕迹都没有。
反而乔年这个外来者,摆放了不少自己的东西,床上的枕头换成了自己喜欢的毛茸茸抱枕,飘窗上一溜烟地摆了满满当当形态可拘的小狗玩偶……
乔年带来的七八个拉杆箱还摆在卧室的一角,里面的衣服硬生生被拿出又霸道地插进了衣柜,紧贴着那一排新衣服,只是尺寸略小,虽然挤了进去却也失了气势。其他小物件有的还放在拉杆箱里,还没来得及打开。
卧室里狼藉一片,衣服散落的到处都是,床单也团成一团,露出银灰色的床垫……
床边早就凉透,别墅里也没有任何响动,怕是江卓醒来第一时间便走开了,哎!想起昨晚的不幸遭遇,乔年悲从心来。
乔年拖着残躯,顶着昏沉沉的脑袋,进浴室捯饬了下自己。等从浴室出来,又扯过床单和地上的衣服,一把丢进了洗衣机,随后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床单铺在床上。
做好一切,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是沉重,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一晚上也没盖被子,秋日的夜晚透着丝丝凉意,看来是感冒了。哎,心硬如石的狗男人,都不知道给自己盖上被子。
乔年迷迷糊糊地窝进被子里,打算再休息一下。略硬的床垫碰到后腰,疼的他一个哆嗦,“嗯……”声音嘶哑不说,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铃铃铃……”半睡半醒中,乔年的手机响了。
“喂……”手机刚接通,电话的那一头立即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哎,乔年,你死哪去了?昨天的计划成功没?真把自己送出去了?你和江卓现在什么情况,能上位了吗?”
说话的是乔年多年的好朋友加死党张平,平时最爱给乔年出主意。这次下药便是张平怂恿的。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哦,
“只要成了江卓的人,还怕他白吃不认账?”
张平啊张平,你可害苦我了。江卓不仅不认账,反手还会狠狠记自己一笔账啊!怎么算都是比糊涂的亏损账。
“哎,乔年,乔年?怎么不说话,可急死我了,哥们我昨夜一整夜都没睡呢。”
对,你是兴奋地没法睡,八卦的眼睛像灯笼一样瞪到了天明,脑海里应该还飘着某些不可描述的瞬间吧,损友!
“死开!”乔年被张平的一通雨点般的轰炸吵得脑袋更疼了,待理清事情原委,只恨不得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党塞回他老母肚子里回炉重造!不待他继续问,毫不留情地立马掐断了电话!
“铃铃铃……”刚挂完电话,铃声又不知疲倦地响了起来。
“你特么的闭嘴!”乔年想都没想,接通立马吼了回去。若是张平在眼前,必然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出的什么鬼主意。
“……”电话那头顿了一瞬,随后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乔年,我是老师楼之嘉,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乔年吼出去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间,上不来下不去,憋出一溜串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分外刺耳。
对对,乔年目前还在H大读大三,辅导员便是男二楼之嘉。今天是周二,上午是有一节文化课的,还是辅导员本人的课。这下逃课被抓了个现行……
“老师……老师,我生病了。还没来得及请假……”乔年压根就不用伪装,浓重的鼻音、嘶哑的声音,还有刚刚有气无力的嘶吼,都是有力的证明。
“你现在在哪?可需要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