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嘁——”虞森列裹着棉被坐在木床上,立在床边的藏仲犬不住的吸着鼻涕。
柳氏已经苦口婆心的唠叨了很久,这种穿越前他从未感受过的关怀让虞森列的心里阵阵暖流,同学们口中厌恶至极的唠叨,在他耳中只觉得亲切且舒心。
“……承贵啊,不是小娘说你,你说你没事为什么要跳湖呢?是有什么事想不开了呢?”柳氏接过老妈子熬好的汤药端到虞森列的嘴边,“快,把药喝了。”
虞森列接过中药一口气灌了下去,感受着柳氏有点冰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看着那跟自己死去的亲妈一模一样的脸,鼻子酸酸的,“妈,我不叫承贵,我叫森列。”
柳氏一愣,“行,吾儿大了,知道给自己取小字了,虞森列,还挺好听的。”,宠溺的揉了揉虞森列的脑袋,“你不愿意叫小娘就算了,叫妈就叫妈吧,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头发剪这么短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虞森列感受着来自母亲的爱抚,不自觉的在柳氏的掌心蹭了蹭头,“妈,这个发型叫狼尾,是最近流行的。”
“流行?”柳氏的眉头紧锁,不解的看向森列。
“大哥?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了少年变声期的公鸭嗓。
“进来进来。”虞森列看向掀帘而入的青衣少年,站在屋中央恭敬的冲柳氏和他行礼,身后跟着个行礼的少年,那憨傻的表情和藏仲犬如出一辙。
“行了行了,没事行什么礼。”虞森列指了指屋内的木椅子,“坐吧。”
柳氏不满的看了一眼毫无戒备之心的虞森列,悠悠叹了口气,“既然大少爷发话了,二少爷就别拘谨了,坐下吧。”
虞森列的目光越过长衫少年看向他身后的小厮,“你就是藏狗蛋?”
那小厮一愣,感激的红了眼眶,“大少爷你还记得我?!”
虞森列哈哈一笑,“我听仲犬说他有个哥哥,你们俩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藏仲犬得意洋洋的仰起头,“哥,大少爷赐给我的新名字,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比藏仲犬高出一头的小厮憨憨的望向刚刚落座的小少爷,那青衣少年又一次起身施礼,“既如此,就请大哥也给我的小厮赐个名吧。”
“那就叫藏伯獒吧。”虞森列在心中坏笑着,两条藏獒……面上却面无表情,“快坐下,没事干嘛总行礼。”
那小厮“嘭”跪在地上,“多谢大少爷赐名!”
虞森列哑然,这他妈都什么情况……骂你俩是狗,怎么还感恩戴德的磕头……这表情……看着不像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大哥的病怎么样了?先生时时惦记,这几日可要复学了?”
虞森列回过神来看向说话的少年,一身书卷气,脸上还带着稚嫩,说起话来却像个小大人似的,“不过就是感冒,不妨事,下午我就跟你去学堂。那个……你叫什么?”
柳氏瞬间掩面而泣。
那少年也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大哥,我叫虞承志,比你小两岁。”
“承志……是比承贵好听点,我以后叫虞森列了。”森列一扬手,极其豪迈的说,“你既然是我弟弟,以后大哥肯定会照着你的,放心吧。”
柳氏幽怨的看了一眼虞森列,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里。
虞森列在高利贷公司工作久了,只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柳氏,便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冲着那长衫少年挥了挥手,“二弟,你先去学堂吧,我刚吃了药有点困了,想睡会儿。”
虞承志起身施礼,“那我就先走了,晌午回来跟大哥一起用膳。”
虞森列点点头,目送那少年走出门去,又静候一会儿,直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消失这才看向柳氏,“妈,你刚刚想说什么?”
柳氏一愣,有点惊讶的看向她那书呆子儿子,“小娘我不想吾儿跟他走得太近……”柳氏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你这次失足掉入湖中,多半就是他们院害的。”
虞森列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