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3 / 3)

上,檀木经卷散落时,藏在《金刚经》封皮里的监听器芯片被她用高跟鞋碾成齑粉。

“父亲在后悔当年没把我溺死在护城河。”她扯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指尖触到皮下植入的追踪器,“就像你后悔没在我烧毁实验室那夜……”

整面佛龛突然翻转,露出后面闪烁的电子屏。

陈秘书的实时监控分屏里,林婉儿正用碎瓷片抵着动脉嘶吼:“那个贱人凭什么拿到股权!”而隔壁屏幕显示,某艘载着刘对手罪证的货轮正被国际刑警拦截。

周景年突然扣住她后脑,吻得比海关扣押的放射性物质还要滚烫。

林小满在窒息般的纠缠中摸到他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与她记忆中某位匿名捐献者的伤口位置完全吻合。

“林小姐,”他在她舌尖尝到血与柠檬糖交融的味道,“敢不敢用记忆回溯看看我昨晚的梦境?”他腕表突然震动,表盘弹出加密邮件提示,预览栏闪过“能力研究组已锁定异常脑电波”的字样。

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母亲工牌编号的残影与邮件内容重叠。

她假意去咬他喉结,实则用齿间藏的微型扫描仪读取了他虹膜数据。

当楼下的骚乱逐渐平息,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冷笑:“周总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你书房暗格里有我十二年前的脑部CT胶片?”

月光偏移了十五度,将两人影子钉在印满经文的墙面。

周景年抚过她发间将断未断的桃木簪,突然轻笑:“你猜,我当年为什么资助那项脑神经再生研究?”他尾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火警铃里,天花板的自动喷淋系统将两人浇得透湿。

林小满抹开眼前的冷水,看见他湿透的白衬衫下浮现出放射性物质运输路线图。

那些交错的红线与她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活动轨迹完美重叠,而路线终点标注的坐标,赫然是周景年私人岛屿的位置。

“明天早餐前,”她扯下半湿的保洁员头巾,发丝散开时甩出的水珠精准击碎隐藏摄像头,“我要看到你心脏起搏器的型号代码。”转身时故意踢翻的香炉里,未燃尽的沉香露出半截带有瑞士银行标志的U盘。

周景年倚着佛龛擦拭金丝眼镜,看着监控屏里林正豪正颤抖着拼接母女照片的碎片。

他对着空气比了个开枪的手势,顶楼某间暗室的保险柜随即传出文件自燃的焦糊味。

当消防电梯升到顶层的提示音响起,他摸到西装内袋突然多出的放射性同位素胶囊——那是林小满刚才偷梁换柱的“定情信物”。

月光在西侧玻璃幕墙割出冷冽的斜线时,林小满正在地下车库撕开第23颗柠檬糖。

铝箔纸折射的微光里,她瞥见后视镜中闪过穿防护服的身影。

糖纸在她指尖被折成带锯齿的六芒星,轻飘飘落进危化品回收箱的瞬间,三百米外的监控车里突然爆出电火花。

当周景年启动引擎时,车载电台突然跳频到加密频道。

陈秘书变调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脑神经研究所凌晨遭窃,对方带走了1998年的全部实验档案……”林小满咬碎糖块的脆响截断后半句话,她伸手关掉收音机,指甲缝里残留的铂金碎屑在仪表盘蓝光下闪烁——正是从周景年那枚婚戒内侧刮下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