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燥热。
身穿红色吊带裙的乔枝,确认了一下微信上宋明旌给她发的包厢号。
正准备推门进去,里面传出一道戏谑的声音:
“明旌,你那位小叔现在已经彻底废了,你还打算和乔枝玩到什么时候?”
乔枝推门的动作一顿,抬眸从半开的包厢门看了进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暗处,明灭的灯光闪烁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一声轻讽响起,“废了?”
宋明旌长腿交叠,扫了眼左侧沙发上说话的程式。
“你也太不了解宋逾礼了,他一天不死我就不可能真正的安心。”
宋逾礼掌控宋家半生,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打败。
只不过是他捏住了宋逾礼的命门,逼得他不得不隐忍蛰伏,俯首做他脚下的一条狗。
程式眉梢微挑,“你是想……要他的命?”
宋逾礼曾是南城商界的传奇,这个人的身上似乎就没有失败两个字,睥睨云端,淡泊矜贵。
谁能想到这么惊才绝艳的人物,也难过美人关呢?
宋明旌似乎被程式的话取悦,冷白的腕骨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看着他。
“他早该死了。”
想到自己手里的底牌,宋明旌像是玩弄人心的神。
“你知道宋逾礼最怕什么吗?”
程式:“什么?”
宋明旌目光幽幽,一字一句:“宋逾礼不怕乔枝不爱他,却怕乔枝活不下去。”
乔枝的心脏陡然一颤!
心腔像是被人强塞了团棉花,呼吸开始急促。
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
宋逾礼的脖子上也有一道。
她划的。
是冲着要宋逾礼的命去的。
程式讶然瞪大眼睛,“你是想……”
宋明旌没说话。
好半晌才叹息似的,“怎么办,我还没玩腻呢。”
透明酒杯碰撞,发出好听的叮当脆响。
宋明旌不知想到什么,微眯的眼睛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宋逾礼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你根本不知道其中滋味。”
乔枝浑身的血液又冰又冷,像是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刃硬生生割裂开她的血管。
疼得厉害。
她颤着眼睛盯着那张暗处的脸,即使看不清楚她也能清楚地描摹出他的五官轮廓。
此刻却像是从未认识的陌生。
程式轻啧两声,“到底是被宋逾礼睡过的,又不是什么干净的小姑娘……”
想到乔枝的好颜色,程式终是喉结滚了滚。
“或许在她死前……可以给我玩一玩呢?”
乔雾的心脏犹如被无数尖刺捅破,她僵着脖颈死死盯着程式玩味的侧脸。
啪嗒!
宋明旌竟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一双褐色的眸阴恻恻的盯着程式。
“小舅舅对我的女人也有兴趣?”
小舅舅?
乔雾眼睫颤抖,她一直都知道程式和宋明旌的关系很好,却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一层隐秘的关系。
程式被宋明旌阴冷的眼神震住,只觉得嗓子发疼,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艰涩道,“玩物而已,说什么感兴趣。”
空气似乎更冷了。
程式顶着宋明旌冰冷的目光,“明旌,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现在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乔枝也不过是一个报复工具,没有利用价值了。”
“况且她跟过宋逾礼,这一点你不要拎不清。”
报复工具啊。
乔枝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指尖掐进肉里鲜血瞬间染红她的指甲。
她听见男人说,“谁说我拎不清?”
宋明被戳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