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银汉迢迢暗度第八章(2 / 3)

一声,扫眼就看见了某个小团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可怜兮兮地四肢摊开趴在地上。

小团子这个举动太可爱了,严孺文一时忍不住,笑意正要浮上来,然而下一瞬,他的脸色就蓦然沉了下去。

钟语媚这时没好气地开口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都等了你多久了?礼物呢?你买了没?诶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她正说着,却发现严孺文根本没听,而是抿紧薄唇绕过了她,径直走到那小狗身旁蹲下,抬手就去摸小狗尾巴。

钟语媚喊:“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第一时间就去找狗?狗重要还是我重要?”

严孺文眉头轻蹙地去摸小狗尾巴上的一个圆形的黑乎乎印子,那印子并不大,只有严孺文一个食指盖大小,但颜色挺深的。尾巴本身就很松软,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外力,是不能在尾巴上留下这么深的印子的。

而严孺文的手一碰到凌稚的尾巴,凌稚就恰到好处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小小声的“呜”。

像是疼得厉害。

其实凌稚是真疼,尾巴本来就是动物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这一点不管是灵物还是莽物,都是如此。天底下就没有动物喜欢被踩尾巴的。

更不用说刚才钟语媚可是下了死力,凌稚当时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可他一向是不怕疼的,之前得罪天宫的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时,被滚滚九十八道天雷劈过,后来又被阿七生剜了灵珠——这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时,他痛是痛,却愣是没喊一声。然而这次的情况却不同了。

他心里知道严孺文很照顾自己,怕是也看不得自己有事,也乐得见钟语媚在严孺文那儿吃瘪,于是半真半假,便在严孺文面前委屈上了。

而事实也证明,他委屈对了。

严孺文轻柔地抚摸着凌稚的尾巴,对钟语媚说话的声音却冷硬如铁:“是你踩小文尾巴的?”他的眼神不再温和,而是像夹着冰碴子一般,直直地投向钟语媚脚下穿着的高跟鞋鞋跟上。

那鞋跟和毛刷上的那个黑乎乎印子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吻合的。

钟语媚也不否认,这时似乎也因为严孺文突然转变的态度而怔住了。她迅速地说:“是我又怎么样?一条狗而已,难不成会疼?”

严孺文暗沉的眼神抬起,落到钟语媚脸上。钟语媚一惊,登时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小文当然会痛。”严孺文淡淡地说。随后他张开手,把凌稚抱在怀里站起来,转向钟语媚:“你来有事?”

钟语媚见一向洁癖的严孺文竟然毫不在意地把一条狗抱在怀里,又想起严孺文床上那些狗毛,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严孺文你不是洁癖吗啊?现在又不洁癖了?我跟了你两年多了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我,我是连狗都不如吗?!”

严孺文还是那句话:“你来有事?”

钟语媚往前踏一步:“你给我个解释,今天你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凌稚一听,觉得这女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严孺文的,但是肚子又顶不住了,于是便把脑袋往旁一搁,精准搁在严孺文胸前,同时肚子里发出一声“咕”。

严孺文一听,就抱着小狗走进厨房,把小狗放在桌上,转身就去给小狗倒小盆奶。钟语媚不依不饶地跟上来,还要纠缠,严孺文把小盆奶放在小狗面前,看到小狗开始慢条斯理喝奶了,才抬眼看钟语媚:“你需要什么解释呢?”

“为什么让狗上你床?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连你房间都没进过两次!”钟语媚手指一伸,险些就戳到凌稚眼球。凌稚闪了一下,然后严孺文拨开了钟语媚的手指。

“别再靠近小文。”严孺文语气很平淡,但却透着隐隐的压力。

钟语媚觉得今晚的严孺文很奇怪,事实上,这半个月以来她都觉得严孺文很奇怪——她和严孺文谈恋爱这两年多以来,严孺文对她热情不足,冷淡有余,别说情侣间的亲密了,就连牵手都没有,但总体来说还是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男友,虽然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她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