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死无对证。”
弥善若有所思般点点头。
突然,他想到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现在怎么办?
又要被押进死牢?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他身旁的梁叙突然起立,抱拳行礼:“参见大将军!”
弥善下意识抬眼:高束马尾,鬓如刀裁,面容英俊,一身蓝色衣袍紧贴着壮实的身体,腰间束着金玉带钩——不是唐旌歌还能是谁。
真的是想曹操曹操到。
弥善回想起昨天种种,绝望涌上心头。
唐旌歌面如冰霜:“辛苦梁副将了,通缉令撤了吧。”
梁叙抱拳:“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转身离去。
一时间,四目相对,弥善好尴尬。
弥善先一步发制人:“我没想逃跑。”
唐旌歌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接着编,我在听。
弥善:“……”
唐旌歌一直双手背后,弥善看见他手掌上露出来的白色绷带,一股无以言表的心情流露出。
唐旌歌突然转移话题:“李洪你见了?”
“他自杀了。”
唐旌歌听后稍显惊讶,随后一撩衣袍,坐得离弥善极近。弥善被猝不及防的亲热吓得不知所措,刚想用拳头解决问题就听唐旌歌说“弥善,我放你走。”
!!!
弥善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俊脸,神色一点也不像在看玩笑,昨天晚上的他仿佛被夺舍了一样。
唐旌歌风轻云淡道:“约定好的,帮我搅黄婚事,就让你走。”
说罢,他就不再出声,而小拇指若有若无地压着弥善的衣角。
“李洪你见了”、“我让你走”。
呵。
唐旌歌,不愧是你。
弥善心中冷笑,知道我见过李洪后就必定会追查他说的话什么意思,偏偏这时候放我走。
唐旌歌,你算得一笔好帐。
弥善抬手,用白玉簪子扎了一个四方髻,两缕青丝落在耳旁,在左眼的泪痣旁晃荡。
“我偏不走,唐旌歌。”
弥善一字一字道,似乎要把“唐旌歌”这三个字咬碎了般。他偏过头,大大方方地直视着那双眸子,“唐旌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我离不开你,弥善。”唐旌歌也大大方方承认。
“少给我装蒜,”弥善光天化日之下揪着唐旌歌衣领,恶狠狠道:“你是不是知道李洪对我说的话,知道他为什么说我已经死了,知道我到底为什么会去邓国!”
半响,唐旌歌偏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么多。但是那天在万人坑我把你挖出来,肯定是有我的原因。”
看着唐旌歌欲盖弥彰的样子,弥善怒极反笑:“我就是个山野蛮夫,唐将军。”
“不,你…很特别…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调查清楚一切,我不会害你。”唐旌歌笃定道:“我一定一定不会害你。”
弥善松开手,颓废地坐在唐旌歌身旁,不出三秒,自己就被那只热乎乎的手掌包围着。
在他弄清楚自己身份之前,这下,不留也得留了。
回到熟悉的唐府,方思凡正抱着比他还高的扫帚在院子里打扫。他见唐旌歌带着霜打的弥善回来,立刻紧张兮兮地报告道:“唐将军,林家的人都来了。”
唐旌歌深深叹了口气,吩咐方思凡:“你先带弥善下去,我来处理。”
“我看你要带谁下去——”一声尖锐刺耳的男音响彻在偌大的唐府,“今天不给我妹妹个说法你们谁都不许走!”
来者面容不善,身宽体胖,偏偏还生了个柳眉细眼薄唇,声音尖细如妇女。
唐旌歌下意识侧过身,把弥善往身后挡:“林公子,您有话好说,别吓着我的客人?”
“客人?”那人瞟了眼弥善,冷哼一声,“客人比我妹妹还重要?这就是你们唐家的风范。”
弥善感觉得到唐旌歌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