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时达到顶峰,

他甚至生出将她扑倒,狠狠按在床塌上疯狂嗅闻的冲动。

可她却浑然不觉他的肮脏想法,

仍拿着药向他走来,准备为他上药。

若她知道他脑中那些卑劣至极即的念头,

还会如此毫无防备地靠近吗?

他如此想着,却在她走近床边时,别过了头。

特意将那半边狰狞的烧伤脸藏于银发之下,

用那半张人人夸赞过美如谪仙的脸面向她。

说实话,当宁砺棠走近这浑身血腥味的怪物时,

她的心中是异常惧怕的。

可想到前世宁家满门抄斩的惨剧时,她又不得不将那份惧怕压制。

仅凭她一己之力,即便再聪明、再有谋略,甚至暗藏武功,终究势单力薄。

她需要一个强大到足以震慑一切的靠山,

一个无论面对何种危险都无所畏惧的存在。

而纵观前世四十多年,唯有景颢魃符合这一条件。

他是战力的巅峰,更是稳定的倚仗。

只要牢牢抓住这条大腿,不仅有望揪出把宁家当成替罪羊抄斩的幕后黑手。

宁家作为商贾,也不必再低声下气地依附那些贪官污吏。

景颢魃一人,便足以撑起整个宁家的未来。

既然皇帝能驯服他为己所用。

那她宁砺棠也能,甚至必须深入他心,

让这头凶兽彻底臣服于她,只听她一人号令。

思及此,她多了几分冷静与决然。

宁砺棠拿着药膏坐在床边,身子与景颢魃若即若离地相触。

后者浑身一震。

他看向她的眼神戒备而凌厉,带着警告的意味,

像一只紧盯着河畔猎物的鳄鱼,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宁砺棠怕得后脑发麻、指尖微颤,却还是强行镇定下来,

用棉布从药罐里粘上药膏,因为惶恐,药膏粘多了也没有发觉。

可她却没有直接上手,

而是语气带着讨好的温柔询问他,

“你伤的实在太重,我先给你上药可好?”

“你同意了,我才会碰你。”

然而,没有回应。

景颢魃一言不发。

但宁砺棠却从他的沉默中解读出了默许。

所以她抬起手,小心翼翼,轻轻将药膏涂抹在他后背。

那伤口十分吓人。

血肉模糊间甚至能见到脂肪与精肉,

碎石杂草混杂其中,令人不忍直视。

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细微的“窣窣”声。

宁砺棠惊奇。

凑近一看,竟发现他那狰狞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愈合。

她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与暗喜。

他,果然非同寻常。

即如此,还需上什么药?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抬起手指,轻轻摸了摸,

顺便把软筋散洒了一些在他身上。

然而,指尖触及景颢魃后背伤口的刹那,

宁砺棠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在一瞬间绷直,

如石雕般凝滞,隐隐间,竟有细微颤栗。

鬼使神差地她问,

“……应该很痛吧?可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还手?”

还是没有回应。

宁砺棠选择闭上了嘴巴,

她怎么能勉强一个哑巴回答她。

但有个问题的答案自己浮现了。

那便是他现在这副样子,是那虎狼之药害的。

于是她抬起手。

指尖轻触他的衣襟,试图解开他的衣服。

景颢魃察觉她的动作,本想抬手制止,

却发觉自己竟一丝都动弹不得。

他先是一怔,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