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错愕。

随即,怒火如暗潮般涌上,目光瞬间变冷如刀,直直刺向始作俑者。

那眼神中,有难以置信的震惊,有被冒犯的愤怒。

他不明白,她为何既要触碰他又畏惧他?

既要帮他上药,为何又要对他下药?

察觉到危机,宁砺棠后背竟被他刚才的一个眼神便汗湿了,

却强行镇定下来,轻声细语说着好话,

“眼下你身中虎狼之毒,要是一个时辰内不解的话你就会死,可我不希望你死。”

此言一出,他眼中的怒火果然稍减了几分,

但那凌厉的目光依旧紧锁着她,未曾移开半分。

宁砺棠凝视着他那半边面容,心中不禁暗叹,确实俊朗无双,面如冠玉,风姿卓然。

若非另半张脸被烈火灼伤,以他的战神之姿,

定是京城女子心中梦寐以求的良人,引得无数芳心暗许。

接着她撸起喜服衣袖,

“你和我本来就是强行牵线,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圆房,我也理解,

可你这样强忍下去,终究是死路一条。

现在唯有一法可解你身上之毒,你可以让我一试吗?”

没有回应。

屋内静的可怕,唯有他粗重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而他仍旧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甚至面部肌肉微微抽动。

却少了几分以往的空洞,多了几分不解。

有了刚刚的经验,宁砺棠知道他不回答便是同意。

于是宁砺棠伸出手,回忆着通房嬷嬷的教学,

向他的腰带探去。

景颢魃瞳孔微微收缩,望向她的目光却比原先更强烈,更兴奋更灼热。

宁砺棠手都有些抖,顿时遍体生寒,汗毛倒竖。

她感觉她像是被潜伏的野兽咬住动脉,无法动弹。

只能看着他的情况下。

她看见他的眼白部分因情绪激动而泛红,

眼神中透出一种近乎疯狂的专注。

而后,他本因软经散而动弹不得的身子。

竟在最后一刻迸发出一丝残力,

艰难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无法理解。

那里如此肮脏,她怎么可以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