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饭,然后去了黑煤窑打工。
小孩子不懂得照顾自己,二十出头得了尘肺,煤窑又出现事故,他的两条腿都废了。
死前,红岸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说,“妈,我没偷东西,真的没偷你的东西。”
那时候红岸才二十二,正是青年人风华正茂的时候,可一张脸苍老的像是四十来岁。
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死在她怀里的时候,嘴里还说着“我不是小偷”。
想到这些,余佩兰眼泪落了下来。
红岸只觉得头顶像是在下雨。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无声哭泣的母亲,嘴唇翕动。
他竟然让妈伤心成这样!
可,真的不是他做的,余红岸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东西会出现在自己枕头底下。
只是一想到妈因为自己不认错气得昏厥过去。
余红岸就后怕得很。
是不是自己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妈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想到这,余红岸小声开口,“妈,我……”
“起来,不许跪!”
余红岸一下子愣住了,小脑袋瓜没反应过来。
余佩兰把人拎了起来,“你没偷没抢,为什么要跪下?膝盖不想要了?”
少年听到这话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所以妈是相信自己的,对吧?
“妈你干什么,东西是从他枕头底下翻出来的,不是他偷的难道还有别人?”陈红英气得大吼大叫起来,指着余红岸的鼻子骂道:“他就是小偷!”
余佩兰一巴掌打掉那碍眼的手,“警察抓人还要证据呢,要不要报警让警察来查一查?看看这东西上面有没有红岸的指纹?”
陈红英白嫩的小手顿时红了一片。
她不知道警察、指纹这些词组合在一起什么意思。
但看到大哥大姐还有二哥他们神色有异,就觉得不太对。
她机灵的没开口。
“家里的事,干什么非要找警察来?红英才多大,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跟她说,怎么还动手?”
男人微微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陈红英一脸委屈的扑了过去,“爸,妈打我,好疼。”
老二:“……”
艹,你就被拍了下也好意思叫疼,我还没说话呢!
嘶,好疼!
老二轻轻捂住脸,妈这是疯了吗?今天都快打遍全家了。
陈新华温声安慰小女儿,甚至都不愿意给余佩兰一个眼神。
余佩兰冷笑一声,“家里闹贼了,找警察来查清楚不是很正常吗?既然陈工嫌弃我不会教养孩子,那行,往后这四个孩子的衣食住行你来管好了,我只管红岸。”
陈家三个大的都傻了眼——
妈竟然跟爸顶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