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荣念回到家,对着门锁鼓捣了半天,怎么都打不开。

她又叫了好一会儿,屋里却毫无回应,只能气呼呼地转身回了医院。

“念念,你不是回去拿东西了吗?东西呢?怎么一脸气呼呼的,是和荣婳吵架了?”贾雨贞疑惑地问道。

“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的锁居然被换了,我开了半天门都打不开,又拍了好久门,还是没人回应。

也不知道荣婳在搞什么鬼,真是讨厌死了!”

贾雨贞听后愣了一下,她也没想到会出这种状况。不过转念一想,今天下午荣婳都没过来,估计是因为自己受伤,她心里自责又害怕,所以躲起来了。

于是便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向来糊里糊涂的。今天弄伤了我,肯定心里又担心又害怕,不敢待在家里,跑去找她爷爷撑腰去了。”

“那女人蠢笨得要命,锁个门都能搞错。

这下好了,我都进不去家门,晚上可怎么洗澡、换衣服,怎么换包包啊?”

荣念每天都要换衣服和包包,一想到明天没法换,心里就窝火。

“晚点她肯定得回去,你晚点再回去瞧瞧。先去给妈买点吃的,我都饿了。”

“妈,我身上钱不多了,你再给我点钱呗。”

贾雨贞掏出20块钱递给她,说道:“我出门急,包都没带,口袋里就这20块钱,你先拿去花吧。”

荣念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接了过来。

等吃过饭,荣念开车回去,发现门依旧没开。

她只能满心恼怒地又回到了医院。

“妈,你说家里怎么还不开门啊?该不会是他们害怕了,已经逃走了吧?”

贾雨贞摇摇头,说道:“老爷子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逃走。再说了,他能跑到哪儿去?要是逃走了,被抓住罪加一等。”

荣念听了点点头,接着又担忧地问:“妈,要是荣婳不跟咱们走,可怎么办?咱们会不会也被赤卫兵抓起来啊?”

贾雨贞微微挑了下眉,说道:“以老爷子的能力,要是他肯帮咱们,咱们肯定能走成。就算走不了也没关系。

妈都打听清楚了,他们抓的是资本家,可妈不一样,妈以前是夏家的丫鬟,是受害者,说不定咱们还能借此捞个一官半职呢。

我可听说,有些赤卫兵干事以前就是被压迫的人。”

“妈,真的吗?要不咱们别走了,去试试做赤卫兵吧!

我现在也被大家看做资本家小姐,在学校大家都离我远远的,还背后曲曲我,讨厌死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做宋家的三小姐。”

“你再忍忍,咱们找到你爸爸就好了。”

荣念嘟着嘴说道:“就算咱们去找爸,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爸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咱们去了,你年纪大了又不能给爸生儿子,咱们肯定也不受爸待见。”

贾雨贞听女儿这么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也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可这是她十多年来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到少爷。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怎么舍得放弃,于是坚定又严肃地摇摇头,对女儿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你爸向来最宠我,你又长得最像我,你爸肯定会喜欢你,也一定会善待咱们母女的。”

荣念见劝不动妈妈,撇了撇嘴,实在不明白,爸爸都抛弃她们了,妈妈怎么还一门心思要去找他,也不知道爸爸到底哪里好。

但她知道妈妈最讨厌自己说爸爸的坏话,也就不再继续,而是说:“那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买饭。”

与此同时,荣婳到了约定的时间,便前往碰面地点等候。没一会儿,钟叔开着车来了,带着她前往医药厂。

她们家在全国多地都有产业,具体情况荣婳并不清楚,也不知道爷爷是如何安排的,不过苏城的产业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除了一家医院,还有一家医药厂、一家纺织厂和一家食品加工厂。

荣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