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鸢温柔地抚了抚流苏:“春兰,带赵太妃回去歇息,其余人一并退下,本宫和静安公主有要事处理。”

“你想干什么!”

盛静安拽住自己的宫人:“不准走,都不准走!”

常月殿的其他宫人见状连忙将盛静安的宫人拽走,夏荷力大无穷,直接端起赵太妃所坐的椅子将她抬回房。

春兰连忙将盛静安推回去:“静安公主,奴婢们就不打扰两位公主议事了。”

门被砰一声关上。

屋内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传来几声惨叫。

寿安宫一众妃嫔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春兰甜甜一笑:“诸位主子见笑了,两位公主就喜欢玩闹。”

一炷香过后,盛长鸢出来了,衣角微脏。

她身后的发丝凌乱的女人抓住门槛,鼻青脸肿地抬头,双手全是血。

盛长鸢砰一声将门关上。

“瞧本宫这记性,竟然都忘了来作甚来了。”

她盈盈一笑,吩咐宫人将东西拿进来:“诸位都是伺候过先皇的人,按照民间的习俗,都算是本宫的长辈。”

“本宫浅带了些礼物,希望各位能喜欢。”

盛长鸢出手阔绰,院子里很快摆满了各种吃食和炭火等必须的物品。

她是先皇后身边长大的公主,太妃们自然都知晓她,如今见到她带来礼物时,擦泪的擦泪,脸红的脸红。

当年后宫争斗严重,这些人没少给她使绊子,现在居然还得了她的恩赏。

现在想来,得亏没把她得罪狠了,不然挨揍了可就是她们了。

一位嫔妃带头,对盛长鸢纷纷表示感谢。

“不必多礼,本宫只是依照礼法办事。”

说到赵太妃的药被劫一事,有嫔妃斗起胆子,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

“长公主,只要是送往寿华宫的东西,无论是银两还是炭火,都会被克扣一二,有时候甚至衣料都是次品,就连这宫里的奴才出去都会被欺负。”

“去年送来的黑炭看起来品相不错,实则根本点不燃,近日里气候变凉,赵太妃取不了暖这才得了风寒。”

“我等生了病倒是能领到药,但赵太妃……”

后方传来动静,盛静安的宫人将她搀扶着出来,一行人走出寿安宫的门。

盛长鸢:“那依诸位看,是谁在背后主使?”

“这……”

毕竟是经历过宫斗的人,这种下定论的事没有人敢张口。

盛长鸢明白了,摆手让她们回去,妃嫔们各自领了东西,回了自己的小屋。

盛长鸢则去了主屋。

赵太妃病得不轻,唇色苍白,偏偏一张脸烧得红红的,见到盛长鸢后准备起来。

“赵太妃不必多礼。”

夏荷将她搀扶着重新躺下。

“长公主,今日真得多谢你了。”赵太妃咳嗽几声,捂着心口大喘气:“如果不是长公主,我今日怕是命不久矣。”

盛长鸢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看过去。

“赵太妃言重了。你命这小太监引本宫前来,可不就是想让本宫替你出一口恶气?怎么样,本宫的表现你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