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卡座这里,舞场表演并未结束。

台上寸头帅哥将酒杯浇头而下,表演起了撕衣服。

白衬衫下块块分明的肌肉引得不少女生爆发轰鸣,陶今半捂着耳朵,努力地寻着付思瑶的身影。

终于再次拨通电话,对方正在卫生间里翻江倒海地抱着马桶吐。

陶今找了过来,将人扶出来。

付思瑶醉得厉害,怀里搂着只出门还没有的爱马仕,“喝,继续,我还能喝,看见没?是那群人喝得最多的,所以那个臭有钱的把这包给我了。”

她摸着黑金鳄鱼皮,陶今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自嘲。

而付思瑶即便醉酒,仍然很快摆摆手,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歪地出去。

没走几步,晃晃悠悠地撞上角落里一对肆意搂抱的身影。

女人仰头勾着男人献吻,却是躲闪不及,被付思瑶从口中翻涌的酒后异物吐了半身。

女人红唇里溢出声尖叫。

陶今忙上前拉着付思瑶,稳住她胡乱挥舞的手,“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了,那个需不需要我给你干洗费?”

“干洗费?你赔得起我这条裙子吗?”女人隐忍不住的刻薄。

付思瑶听了,拽着包又往这边倒:“赔、赔得起,你……”

女人嫌恶推开她,一旁男人斯文清俊,镜片后的眼底情欲熄灭,从口袋里掏出块方巾,递给女人。

女人则怨气冲天地擦着红裙上的污渍,在听到男人低声咬耳朵说下次再买一条。

“津西你说的哦,下次我们再约。”这才敛了些怒意,踩着恨天高转而去卫生间清理。

男人嗯了下,没什么不快的情绪,转而望向原地的两人,语气温和:“没事了。”

他明显目光落在陶今身上时一愣。

陶今别开了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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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

陶今折腾半宿,给付思瑶卸妆换衣服。

结果她垂死惊坐起,突然神志清明了一下,说:“我靠,刚才是不是吐到一个帅哥身上了?”

陶今摇头:“你吐到一个美女身上,而且她身上的裙子价格不菲。”

“啊?那我赔钱了吗?我包呢?包呢?”

像是觉得那值钱的包被抵了出去,立马去找。

陶今按住她不安分的双手,那只鳄鱼皮包包拿了过来。

付思瑶这才安心地躺下,迷迷糊糊地说:“再也不喝那么多了,难受死了,还是包包最好,这比男人可靠多了。”

一番折腾,已至三点。

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陶今洗漱完倒头就睡。

翌日八点,居民楼上楼下霹雳哐啷的声响照常响起,巷子里嘈杂早被隔绝在她的耳塞里。

偏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不止,缠缠绵绵地叫。

响个没完。

陶今接到祝芳芳的电话,对方提及之前那位文史教授留下的作业。

然后开始抱怨小组作业里隔壁寝室那位,讨论时对于方案殷切点头,背地撂挑子狂打游戏,还拉着郑雪一块提出不满意见。

絮絮叨叨的无疑催眠,陶今一直阖着眼。

在她几近又要睡着,祝芳芳终于切入正题:“陶陶,本来就一个寝室一组嘛,要不还是一起呗,正好我这有个想法雏形,你做事也麻利……”

“我知道你一直想走保研,很看重成绩,但上次我们真的是交作业太匆忙,忘了在PPT前面加你的名字……”

陶今眼皮子酸胀,开口道:“那这次小组作业把我名字写第一个,这样就不会忘记了。”

祝芳芳好似宕机片刻,随后挤出一个干巴的话:“可、可以啊。”

当天下午一点,陶今的回笼觉终于睡饱。

她起床那会儿,隔壁屋的付思瑶还没出来洗漱,多半还在睡。

但她主播向来有个优点就是,直播堆在下午,上午基本用来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