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这位同志的脚伤不算严重,我给她开些跌打损伤的药,休养几天便好。”

“……江营长?”

邱雅萱仰头看着笔直的站在一旁的江书正,迟疑了两秒后开口:“你是江书正?”

江书正扫了她一眼,点头。

邱雅萱张嘴笑了下,透着几分冷意。

医生去取药时,她直接开门见山:“江同志,我是组织上派下来调查你和你妻子之间的事情的,我叫邱雅萱。”

江书正并不意外。

“听陆玲同志说你是为了升职而抛弃家庭,逼她流产,请问是真的吗?”

邱雅萱的语气有些冲,显然已经询问过陆玲了。

江书正沉默良久:“邱干事,如果你的丈夫屡次三番因为另一个女人而放弃你,你会选择和他离婚吗?”

邱雅萱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可一想到白天在陆玲病房里看到的流产手术同意书,脸色又霎时冷了下去。

她盯着自己的脚腕:“冠冕堂皇,江营长平时对老婆不管不顾的,这会倒是在人前充英雄了。”

江书正皱着浓眉,听着邱雅萱带着刺的语气。

“狡辩谁不会啊,难不成陆玲同志还会拿自己孩子的命开玩笑?”

她盯着江书正胸前的军功章嗤笑:“都说军功章有军属的一半,陆玲同志怕是连边角料都捞不着吧。”

犀利的言语就这么说了出来,江书正眼底动容,苦笑着摇了摇头。

说起来确实确实挺让人难以相信的,但陆玲确实这么做了。

为了一个周建义,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江书正的军靴在瓷砖地面上捻出细微的声响:“解释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相信邱干事也已经都听过了。”

他顿了顿,从内袋里掏出了皱巴巴的手术同意书复印件:“要是说单凭一张纸就足以让组织上对我判刑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邱雅萱盯着这张纸,上面陆玲的签名刺得人眼睛生疼。

怎么会……

她双眸微微眯起,唇线抿得更紧了。

这事儿,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更复杂啊。

二人一直沉默到出了医院,邱雅萱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晚上休息后来一趟陆玲同志的病房吧,商议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该如何调解。”

组织上派下来的特派员,江书正不好拒绝,点了下头后,阔步离开。

走到一半,又回头看着邱雅萱的脚:“邱干事的伤是因为我的事,我有责任,调查的这段时间如果邱干事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邱雅萱看着他笔挺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他说他有责任?

责任……

从刚才这个男人的种种表现来看,倒不像什么不负责任的负心汉啊。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演戏?

江书正,你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夜幕笼罩军区,江书正刚要去陆玲的病房,部队的一个士兵忽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营长不好了,通讯连的机房里设备突发故障导致卫星通讯的线路中断,已经联系不到边疆了!”

江书正的眉心重重一沉,二话不说调转了方向。

“赶紧去把工具给我拿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