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吗。
北野九璃拿着筷子的手微颤,略显狼狈收回手放下筷子。
端起一旁倒好的茶水轻抿了抿,掩下异样的神色。
“恨。”
长久的沉默下,响起她的回答,“恨你活着,却不愿来见我。”她道的坦诚。
“所以。”北野九璃抬眸凝视他,眸底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色,指尖紧勾着细链子,“楼愉,别想着逃。”
这种错失五年的失而复得,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然,她或许真的会忍不住——打断他的腿。
楼淮礼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一二,话至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低着头,皱着鼻子小声抽搭,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强忍着埋头扒饭,闷声应了一句,“…没逃。”
五年前,他分明是真真切切‘死’过一次。
此番,若非北野九璃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黑化值暴涨,他现在还‘死’着呢。
才不是她口中所言的‘逃’。
他从未想过逃。
想着,左心口处闷闷的,像是憋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
一顿饭,楼淮礼吃得不是滋味。
“…我吃好了。”他放下碗筷,想要起身离开。
才走了两步,腕上戴着的镣铐传来一阵拉力,楼淮礼步子一顿,下一秒只觉得视角陡然变化,眨眼间跌进她怀中。
“夫郎当真吃好了?”她微微低头,低垂的眼睫掩去眸底昭然若揭的贪念。
如墨的一缕青丝顺势滑落,悠悠扫过他的脖颈处,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惹得楼淮礼不由瑟瑟缩了缩脖子。
鼻尖嗅着熟悉的气息,停在腰间的手愈发不老实,就连衣襟系带也被她解开。
到这一步,楼淮礼要是还不知她心思,那之前也算是白爽了。
楼淮礼:“!”羞恼瞪她一眼,一把拍落她锲而不舍作乱的手。
门没关窗没关!
手往哪摸呢!
楼淮礼耳垂红的滴血,此地无银三百两般拉紧衣襟,压着嗓音呵斥,“青天白日,北野九璃你疯了!”
北野九璃眼神黯淡,眸底倒映着他的身影,“…早就疯了。”
楼淮礼:“?”
“…唔!”
未完的话语止于唇间,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北野九璃终是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情愫,揽着他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牢牢禁锢怀中。
不给他言语的机会,略带凉意的唇落下,先是试探性的触碰,带有几分小心翼翼,转瞬间似是真切感受到他的存在,腰间的手愈发收紧,恨不得将他融进骨子里。
沉寂五年的情感有了宣泄的口子,她逐渐加重力度,迫切地向他倾诉着她的极端占有与思念。
是失而复得后的珍视,亦是阔别五年的执念。
情深之处,一滴清泪落下,惊的楼淮礼眼睫颤了颤。
——哭了?
他想出言询问,下意识掀了掀唇,恰是给了北野九璃机会。
她肆无忌惮的闯进其中,恨不得将每一处都涂染上属于她的印记。
楼淮礼微微仰头,眼眸浸水,唇齿间溢出细碎的低吟,仅有的清醒诱他出言催促。
抬手推搡她,晃得镣铐上的细链子叮当作响。
“…门,没锁门!”万一被糯糯圆圆回来瞧见,呜呜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才不要带坏小孩TAT
不知是不是错觉,才想起兄妹俩,隐隐约约就好似听到糯糯由远至近的呼喊声。
“爹爹——”
北野九璃动作一顿,她漫不经心回眸看去,扭头毫不迟疑带着人进了内室,拉着他一同跌入床榻之上。
“别。”楼淮礼急了,扭着腰避开她的动作,“是糯糯……”
北野九璃专心致志,“有暗七暗八看着,他们进不来。”
楼淮礼扯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