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赶忙迎了上来。

“姑娘想要些什么?咱们这玉楼春应有尽有…”

宋棠音在那几一排胭脂上瞧了瞧,摇了摇头。

“两盒雪里金,一份雪中春信,用香球给我装起来…”

掌柜闻言唇角已经挂着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诧。

东家曾经说过,遇上用香球装那雪中春信的,是贵人,务必要将其带去见他。

“呀,真是巧了,这雪中春信刚才到货,姑娘去楼上坐一坐,我去给您取如何?”

她话音未落,春桃已上前半步,挡在宋棠音身前。

“我家姑娘身子弱,掌柜的取来便是,何必劳烦上楼。”

她们可得早些回去才好,万不能耽搁更多时间。

掌柜笑意更深,眼角细纹让他看起来更加和蔼几分:“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这雪中春信需得现调现取,楼上备着专用的冰玉钵。”

一旁的绿蕊看着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胭脂也忍不住附和了一句。

“那便让姑娘上去坐坐吧,咱们又不急这一时。”

“嗯,那…绿蕊姐姐替我在这下面再挑几盒胭脂如何?”

绿蕊慌忙点了点头。

往日买这些东西,那都得给那才买的小三子拿不少的好处费,今日正好多买些…

春桃闻言这才妥协。

二楼雅间内,窗棂半掩,透进几缕细碎的阳光。

屋内陈设雅致,一张紫檀案几上摆着青瓷茶具,茶烟袅袅。

那掌柜将宋棠音引入内室,轻声道。

“姑娘稍候,我去取香。”

宋棠音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

见春桃立在身边,她掩住唇角立马说了句。

“春桃,我有些渴,你下去让掌柜送一壶薄荷茶上来。”

春桃不疑,视线也在屋内扫视一圈,未发现异常,随后应声说道。

“我这就去。 ”

待到春桃离去,不远处的立柜这才缓缓被推开。

袁伯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面容有些憔悴,右耳也残缺了,但一双锐利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二…姑娘。”

他哽着着喊了一句,随后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

宋棠音慌忙将人扶起。

“袁伯,快起来。”

袁伯拭了拭眼泪,检查一番房门后,他低声说道。

“二姑娘,宋家的事,我已知晓。”

“三个月前,老爷曾经给我递过一封信,……说有朝一日您与大姑娘上京,托我好好照顾您们…”

“您与大姑娘,可还好?”

宋棠音忍住泪,捂住双唇。

原来父亲一早就知道了宋家会出事。

“我…阿姐并未上京,她还在江南那边的教坊司。”

袁伯闻言,一双浑浊的眼瞪的老大。

教坊司啊,那种地方,大姑娘怎么待得?

宋棠音瞧了听着楼下的声音,她屈了屈身,急切的说道。

“袁伯,我宋家一夕覆灭绝非偶然,是人栽赃陷害,请袁伯助救出阿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