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聿哥,我又来晚了!”温故满头大汗的跑进会所,他弯着腰用手撑在膝盖上一边剧烈的喘气一边道歉!
“你……”
淮瑾聿看着眼前这个汗水浸透了他大半个胸膛的男孩子,他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忍心责备他。
“你最近老迟到是不是又接什么活儿了?”
“没有,我刚从疗养院回来!”温故擦擦从额头流下来的汗水,声音还在喘。
淮瑾聿欣喜道:“你爸醒了?”
温故摇头,淮瑾聿就吊儿郎当的一挑眉:“你爸死了?”
温故心想你爸才死了呢,嘴上说着:“还没,喘着气儿呢!”
“就你爸的这种情况,不如让他早点脱离苦海,他解脱了,你也不用累得跟狗一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温故已经是第n次听淮瑾聿这样漫不经心的对他说这种话了,早就习惯他那张以损人为乐的嘴,也就没往心里去,他赏了怀瑾聿一个温氏白眼。
所谓的温氏白眼就是他能一只眼睛保持不动,只用另一只眼睛对人翻白眼。
“哥,那是我老子!”
淮瑾聿又被他那个“独眼白”给萌到了,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是吧?”心想你他妈就是个长得好看了一点的憨货,老子怎么了?老子就活该拖死儿子?
淮瑾聿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忍不住要怀疑眼前这个瘦得皮包骨的男孩子还是不是两年前那个白白嫩嫩,笑得阳光明媚,人见人爱的温家小少爷了。
两年前的温家在京城里算不上什么巨富,可也是住得起别墅,开得起豪车,请得起保姆的人家,打死淮瑾聿也没想到一夕之间那么大的企业说没就没了,曾经那个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如今已沦落到为二两碎银子对人点头哈腰的地步了。
事情还要从六年前说起,温故的父亲六年前遭遇一场车祸,躺在床上只能喘气儿,俗称植物人。
他爸倒下后,他们家的公司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妈手里,他妈在外面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
两年前这对狗男女合伙转移了公司所有财产私奔到国外去了,除了一屁股债和一个活死人的爹,就什么都没给温故这倒霉孩子留下。
温故父亲名下所有的房产都被拍卖抵债了,连老家的祖传四合院也没留下,从此以后温故就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淮瑾聿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倒霉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温故叫了他好几声,他才说了句:“忙去吧!”然后心不在焉的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温故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聿哥,那个……”
“还有事?”淮瑾聿见他低垂着头也不说话,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上衣的下摆,他衣服的下摆都被他揉皱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淮瑾聿恍然一笑:“要多少?”他伸开一只手掌,“不能超过这个数……”
温故刷一下就红了脸,慌忙否认,“哥……我,我不是要管你借钱,我是……”淮瑾聿已经借了他好几次钱了,他到现在也没还上,哪里还有脸开口再管人家借。
怀瑾聿:“……”
这眼神可怜巴巴,粘粘乎乎的,不是借钱?那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爱上他了吧?
见淮瑾聿满脸问号的看着他,温故的脸更红了,他磕磕巴巴的说:“你……帮我……找个人吧!”
“找什么人?”淮瑾聿一时没懂,茫然的眨眨眼睛。
温故咬着嘴唇,眼神闪烁,脸色难堪至极,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好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我们会所……不是有……那种……服务吗?”
淮瑾聿瞬间打了个激灵:“不是……你……”
怀瑾聿急得跺脚,“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混账话都是跟你开玩笑的,真没有拉皮条的意思。”
“我知道……”温故说。
“所以呢?”
温故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