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得只有墙上的钟哒哒的响着,温故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抬起头望了那人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他看着他脚上的黑色皮鞋,心想,——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和他睡貌似是自己赚了。
又过了两分钟,男人还在盯着他看,温故这回不止是紧张那么简单了。他有些害怕,他感觉自己的脚都有些发抖,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既怕他看不上自己,又怕他看上自己。温故这回连偷看都不敢了,垂着头在心里嘀咕,还没看够?难不成他还试图看清楚他的内在?
早知道就该问问聿哥出来卖的该做些什么了,不过,可能问了也白问,人家是拉皮条的,又不是做皮肉生意的。
就在温故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那人终于动了,他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边穿边问他:“我的规矩怀瑾聿都给你说了吧?”
“啊?”温故一脸懵,怀瑾聿给他说了个寂寞。正想说没有,那人却又抬眼看了他一眼,说:“洗了吗?”
温故机械的答:“洗啦!”
“再洗一遍。”
“……”
所以这是嫌他不干净的意思吗?算了,金主就是上帝,洗就洗呗。
等温故洗好出来的时候,推开浴室门迎面就飘来一阵香味,他擦着头发探头往厨房一看,他的金主大人正优雅的坐在餐桌旁嗦着一碗面条,那面条一定是西红柿牛肉的,温故闻出味儿来了,他忍不住吞口水,他好饿啊!
可惜金主大人没有那种羊羔要喂饱了再宰的喜好,他刚把口水咽下去,他的金主大人大概是吃饱了,他没什么温度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边收碗筷边吩咐道:“床上等着。”
啧……听听这居高临下的语气,果然金主就是金主!
温故进了卧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把自己剥了个干净自觉的钻进被窝里去,免得再从金主大人嘴里听到“把衣服脱了”这样的话,显得他这个爬床的多不懂事似的。
温故躺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一脸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开始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担忧,看那人的行事作风,估计也就是个长得温柔点的主,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万一是个变态怎么办?
小说里那些长得一表人才的多半不都是变态嘛?岳不群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为了练个武功连自己舍得切,这男人一看就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角色!
温故看着铮亮的天花板,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冒出些天马行空的念头。他想到了岳不群把自己切了以后就变态了,还有电视剧里的那些畸形的宦官,不知怎的,那些狰狞的脸孔突然全变成了刚刚那个人的脸,温故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要完完了,恍惚间他似乎还转头看了一眼房门,不知道现在跑路还来不来得及!
温故就这样在自己的臆想中越想越偏,越想越远,眼前光怪陆离的,一会儿是男人狰狞的面孔,一会儿是男人阴森森的笑声,甚至还出现了自己在前面拼命的跑,那人拿着刀在后面耍猴似的慢慢的追的场景,那张脸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物。
自己跑累得跟狗似的,人家三步就追上了自己,然后他就被那变态抓住死死的压在身下,那东西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温故一声尖叫还没发出来,脖子上却感觉不到疼痛传来,倒是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他脖子上来来回回的盘旋,他试图挣扎,可双手被死死钉住。
直到用力过猛导致手腕处一阵疼痛来袭温故才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的是灯光下金主大人柔和的脸,金主大人正皱着眉头压在他身上冷漠的看着他,自己的双手就是被他牢牢的桎梏住的。
“……”温故后悔不跌,他居然睡着了,怪不得金主大人要不高兴了。
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温故试图动一下,可那人没有半点要放开他的意思,温故终于鼓起勇气故作哀求的看着他,可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有双深邃的眼瞳,像一潭死水完全不为所动。即便是前一秒他还舔着温故的脖子,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