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起反应了呢?
孟知新随着男孩子的目光望去,只见空中一道彩虹像一座色彩斑斓的桥一样悬在他的上空,彩虹下的男孩子咧嘴笑了起来,那彩虹的颜色就暗了下去,他那口小白牙在阳光下反射出比阳光更亮眼的光芒。
孟知新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像是被男孩子的牙齿轻轻的咬了一口,咬得不疼,只是痒,就好像伤口愈合时那种带着酥麻的痒,那种酥麻感一直从心脏处蔓延到身体各处。
男孩子的眼睛即便迎着光也睁得圆圆的,嘴角带着点得意,仿佛一个胜利者在向被他打败的对手炫耀着他的奖杯。
陌生的感觉让孟知新感到新奇,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看着男孩子的眼神越来越深,深得像一个看不到底的漩涡要将温故卷进去似的。
温故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抬起头来只见路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即便是隔着厚厚的车窗玻璃他也能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就来自里面,他警惕的看着紧闭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有点熟悉的脸,温故看到那张脸时,困惑代替了警惕。
大半个月过去了,他每天晚上都去云上报道,竟一次也没有碰见过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遇见,怎么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偏偏这人就出现了?
“上车!”
温故缓慢的扭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确定方圆一里之内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后才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孟知新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不然呢?
温故一下子越发警惕起来,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他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人怎么还能认得他?
温故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发现银行卡给错了吧?
银钱当面点清,事后概不负责的道理不懂吗?
“您有事儿?”温故没什么表情的说。
“上车。”孟知新不答,也懒得去猜他在想什么,只把后备箱打开,意思是让他把自行车放进去。
温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骑着自行车往前走。
在他看来,他和这人的买卖已经银货两讫,没有交集的必要。最主要的是这家伙那命令性的语调是怎么回事?还当他是金主爸爸呢?
孟知新见他起身,以为他是奔自己来的,结果就见他骑着车就走了。他微微一怔,然后让车速和温故保持在一条平衡线上。
最开始温故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可眼看就要到学校了这人还跟着他,他可不愿意让熟人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心里一阵烦闷,他终于意识到这人有点难缠了。
“您有事说事。”
温故尽量保持自己良好的教养,态度好得真像是对待自己的上帝。
孟知新依旧是那不动声色的两个字。
“上车。”
上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