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脑袋,跟乡亲们打哈哈。
而乡亲们也都眼睛乱转,嘴里笑着,脸上表情各异。
谢清明皱眉,有些发福的方脸努力做出不解的表情。
“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爹、娘、知秋,还是叔伯婶婶们怎么都怪怪的。”
来了!
云知秋瞳仁一缩!记忆如潮水,呛口鼻。
她背后握着剪刀的手用力,指甲折断落下一滴血珠。
“这……这也没发生什么……”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媳妇跟你兄弟……”
“乔招娣,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王桂香咬牙切齿阻止跟自己家最近的邻居说话。
山坳村祖上都是逃难来的,所以没什么宗族概念。乡里邻间好的时候恨不得穿一条裤子,闹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扒对方祖坟。
比如谢家跟乔招娣嫁的丘家,因为挨着比较近,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争执。
王桂香常常显摆自己生了俩儿子,这让一连生了4个女儿的乔招娣很是嫉恨。
乔招娣见此时有落井下石的事儿,哪能放过这拱火的机会!
谢清明眼睛一眯:“乔婶子,您把话说完。”
“大哥!”谢清宴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出,与云知秋并排站立:“大哥多年未归,怎么站在门外说话。难道离家太久,找不到家门了?”
“你怎么在家。”
谢清明脱口而出的话让谢清宴更加确定自己所想。
“兄长未归,弟弟在家照顾父母……家人有问题?”
云知秋垂眸,他没说‘嫂嫂’二字。
平日里少言少语之人,竟也会话中带刺。
不想多生事端,坏了自己计划,谢清明执着的非要知道乔招娣未曾说完的话。
乔招娣被一打断,再看到仰着头小脸煞白的云知秋,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害,这……这也没啥。”
说完,她就躲进人群中,低着头不肯言语。
魂魄无依无靠不知飘了多久多久,云知秋依然记得满是泥腥味的河水灌进口鼻的痛苦。
仇人就在眼前,她难以保持理智:“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都不说那就我说了。”
一开口声音沙哑。
谢清宴侧头,见平日红润的唇此时雪白,心被捏着痛。
“有什么不好说的,无非就是兄长把知秋仍在喜堂上,弟弟代为拜堂而已。”
他声音清越,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拿走云知秋手里的剪刀,看着谢清明的目光不闪不避:
“你没死,也不曾写信问候父母,弟弟代你与知秋圆房续谢家香火而已。”
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计划,但看到弟弟这么坦然的说出来,谢清明还是忍不住的嫉妒。
他跌跌撞撞后退两步,颤抖的手几乎抬不起来。
“儿啊!”
他娘王桂香凄厉一声,想要扶着却被撞几个趔趄。
最后还是谢大壮揽住母子俩,颤颤巍巍喊出一声:“清明啊~我苦命的儿!”
云知秋冷眼看着一家人的表演,等着他们把错处都推到自己身上。
弟弟在家,并且本来该从旁人口中说出来的话竟然被兄弟承认,这偏离了谢清明的计划。
他看似痛苦,实际疯狂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