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却也乖顺应下:“能帮到九哥,是霏霏心之所愿。”
他这般着急要将她甩开,可下个月十五,那天蚕之毒会发作得愈发厉害。
他的身体会食髓知味地寻上她,求着她给他解毒。
一个月,她等得起。
安禾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得讷讷住口。
萧扶樱这般忍气吞声,叫祁云琰忍不住抬眸瞧了她一眼。
女娘肌肤瓷白,吹弹可破,一双水眸敛尽无数委屈。
他轻咳一声道:
“你若有意中人,可告知于本宫。”
“你的婚事……本宫可为你做主一二。”
他虽无生母为他筹谋,可到底是上过战场的皇子,在天子跟前还是有三分薄面的。
安禾那浑身被气炸了的毛儿,这才被捋顺了些许。
自家公主殿下失了清白,可不就亲事难寻么?
若无可靠的人周全一二,恐怕还真不好过新婚洞房花烛那一关。
“多谢九哥。”萧扶樱福身盈盈一拜,离去前却问道,“却不知九哥将霏霏错认成了谁?”
他微愣,敛眸不语,便听得她轻轻一叹:“那人……想必会是霏霏的九嫂嫂罢……”
“真叫人艳羡……”
他心中有些警惕:“羡慕什么?”
一双凤眸落在她的背影上,忍不住思量着,难道她知晓了他并非她的兄长。
是以对他早有倾慕之情?
若是如此,此女便不能再留了。
任何知晓他身份的无关人等,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
“无非是羡慕她有人倾心,有人疼宠罢了……”萧扶樱回身,清凌凌的眸光落在祁云琰身上,“九哥以为,霏霏是在羡慕什么?”
祁云琰并未回应,敛下周身的戾气,只抬了抬手命隐风送客。
“隐夜还未回来?”
他有些烦躁,除了两斛东珠,他实在不知该送些什么,才能叫被他误伤的女娘开怀些。
若是隐夜在,定然能给他出个主意。
隐风回禀道:“隐夜尚在天山,昨儿来信说寻得了一朵双生的红色雪莲,兴许可为您解毒。”
祁云琰曲指慢腾腾地敲了敲长案,转而道:“可查清楚了,昨儿七公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隐风默了半晌,觑着主子的面色道:“七公主昨儿……被探花郎宋元初威胁着要退亲……”
“那宋元初打算迎薛娘子为正妻,想让七公主屈居平妻之位……”
说起来,这事儿昨儿宋元初刚走,他便打听到了。
只是隐夜不在,他连个一吐为快的人都没有。
敢让天家公主做平妻,宋元初,他怎么敢的啊?
这可真是乌龟背上刮毡毛,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