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小阮子做错事挨了杖责,这会子还下不来榻呢。”
不知是不是薛含瑶的错觉,这内侍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她懒怠理会,往里走了两步,便见一身玄衣蟒袍的祁云琰,容色清冷地往外走。
“九殿下~”薛含瑶扬起笑,亲自拎着食盒往祁云琰身前凑。
“这是皇后娘娘那儿小厨房做的点心,九殿下垫垫肚子再去上朝罢?”
祁云琰没有闻到点心的香气,反倒率先闻到了薛含瑶身上的脂粉香。
素日里并不曾觉得刺鼻的味道,今儿闻着竟有些不喜。
想必是昨儿萧扶樱身上只有浅淡的花香,他同她呆了一夜,连鼻子都变得刁了。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两步,温声道:“不必了,父皇召见本宫有急事。”
说罢便领着内侍出了门。
薛含瑶瞧着祁云琰这副恨不能离她三丈远的模样,恨恨地跺了跺脚。
定然是昨儿夜里的那个狐媚子,将九皇子给迷得神魂颠倒,这才对她不假辞色。
待出了崇明阁,她面上的笑便再也维持不住:
“给我查,我定然要揪出昨儿在崇明阁过夜的那个贱蹄子。”
丹柔接过主子手里的食盒,见四下无人,小声地劝道:“宋家郎君可是说了,要在花宴上当众求陛下赐婚,迎娶您做他的正妻呢……”
“九皇子宠幸谁,实在与咱们不相干……”
要她说啊,自家娘子还应当与那位七公主多多往来,这样帝后二人才会对娘子多几分看重。
届时嫁人了,添妆也会更贵重些。
谁叫自家娘子族中没有长辈可以倚靠呢?
这些年过得顺遂,可全靠天子念着和先太傅的那点子师生之谊,这才命皇后多加照拂,三五不时地召入宫小住,给自家娘子脸上贴金。
往后嫁了人,她们的倚仗也只有天家的庇佑。
薛含瑶闻言却是大惊失色,她可从未想过要嫁宋元初做正妻,哪怕是九皇子妃,她也瞧不上眼。
“回去备信笺,我要给宋郎去信。”
她定了定心神,暂且撂下祁云琰这儿的事,她得先稳住宋元初才是。
丹柔以为她想通了,欢喜地奉承道:“听闻昨儿宋郎君可是同七公主大吵了一架,气得要与七公主退婚呢……”
“还是咱们娘子厉害,连天家娇养的七公主都比下去了呢……”
薛含瑶想起萧扶樱那双欲语还休的水眸,微微蹙了蹙眉。
实在不行,就便宜了那个懦弱七公主好了。
宋元初绝不能坏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