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二皇子比起来到底差一截。”

张氏喃喃道:“那岂不是二皇子赢面大些。”

“一旦夺嫡之争开始,东莱郡就是必争之地,静王府素来不涉党争,偏偏先帝赐的封地里埋着盐铁之利。所以他让我想办法进王府,慢慢除掉王爷,现在王府只剩下郡主了,偏这丫头比老狐狸还谨慎。太子多次试探郡主,想借封地一用,郡主对太子十分防备,连我都不知道封地印鉴在哪里,这次穆家案子,正是要逼她走投无路,主动将印鉴送到东宫手上。”顾承昀耐心的给张氏解释道。

“你好好跟着太子,将来他登上皇位,你必受重用。”张氏一听夺嫡之争眼都发光了。

“儿子知道。”

窗内的对话还在继续,但沈姝已经听不见了。泪水滚过她颤抖的唇角。

她踉跄后退,又害怕发出声音不得不稳住身形。

春桃在月洞门边焦急地迎上来,却被主子惨白的脸色吓住了:“郡主?”

沈姝抬手抹去泪水,当天就去了姨母家。

她当时浑身发冷,十分慌乱,那些曾以为最亲近的人,原来个个都想要她的命。

她仓皇奔向姨母府邸,却在廊下撞见王畅表弟。电光石火间,她想起这表弟与陆从白交好。

如果说太子图谋封地,二皇子一脉岂能无动于衷?而陆从白身为二皇子母族世子,自然也是虎视眈眈。

若太子想要她的命,那与太子对立的陆家,或许就是她唯一的生机。

思绪回笼,沈姝眼底饱含破釜沉舟大的决绝:“我以封地为酬,劳世子助我起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