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世子从未出过府中。”怜星答得肯定,随即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也未曾听说宣德侯弹劾主子当街羞辱世子。”
不对劲,看来是有人指点程靖别这么急着动手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陆锦言手指轻点桌面,脑海中一片混乱,根本抓不住头绪。
“你们派人看着程靖,是如何看着的?”
“这几日宣德侯府格外低调,偌大府中除宣德侯这一脉,其他人也不曾出门应酬或是采买丫鬟,我们无法安插人手。只能派人在门外盯着。”
“怜星,夏禾被扔到了洗衣物的院子,那里恐怕是每个府中都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虽然侯府不曾采买丫鬟。但每个府中的洗衣仆妇却大都不是死契的家仆,想办法从这方面入手。”
怜星看着端坐在上首冷静分析的陆锦言,不禁寒意自心底而起。
怪不得主子将这女人当作心头宝,两人竟是同一种人,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见血光。
“是,奴婢明白了。”怜星领命下去。
不几日的时间就出了结果。
“夫人,果真跟您说的一样,奴婢已经安排好了眼线,这几日就有消息传出。”
话音刚落,陆锦言神色一变。
“什么事?”
“安排进去的人,从宣德侯府飞鸽传书过来,您看一下。”
怜星将手中的信纸呈递了上去。
陆锦言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神色莫测。
这信中说二皇子池旭的伴读曾从侧门进出过宣德侯府,在程靖的书房中待了一个时辰有余。
池旭的伴读当初是皇后为他精挑细选的礼部侍郎之子,白砚。
传闻此人智计之多,是整个二皇子阵营中的智囊团。在前世,池旭能够和执掌军权的池朝分庭抗礼,白砚居功甚伟。
“你们可曾顺着白砚这条线进行更多调查?”
“奴婢第一时间就命人盯着白砚,观察他近日的行动。发现此人一直都有出入京都最负盛名的青楼——柳絮院的习惯。白砚也是京城中有名的风流才子。”
怜星的话让陆锦言皱起了眉头,白砚是风流才子?
前世她在明阳公主府中见过白砚一面,彼此男人坐姿笔挺,眼神似深渊寒潭。这绝不是一个留恋妓院的男人!
“那家青楼可有什么异常?”陆锦言急急问道。
啪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打断了陆锦言的问话,“阿言果真好本领,连这点东西都给你查出来了。”
这人是消失几天不见的池朝。
陆锦言心里一紧,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紧张,反而是淡定的说道。
“多亏你教导属下有方,否则,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这么快就能发现程靖的异常?”
门外的池朝步步逼近陆锦言,言语中多了几分凌厉之意。“教导有方?”
“何不说,是阿言教导有方,我这配给你的婢女是只听你一个人的。”
说话间,二人距离极近,池朝已捏上陆锦言的脸颊,力气之大到要捏碎。
陆锦言不得不往后去,紧咬牙关,发狠似的盯着池朝,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我本想看看这程靖为何如此胆大妄为,池朝,你既然说爱我,为何却又不肯信我?!”说着身子还往前去,眸光中隐隐蕴含着怒气。
似是看到了陆锦言眼底的怒气,池朝微怔,松开了手,随后抚上陆锦言侧脸。“阿言,夫妻间容不得秘密二字,你说呢。”
随即陆锦言在心里不免冷哼一声,这池朝消息比谁都灵通,怎么会连这点事都不知道?
除非,他并未亲自调查,更何况,他消失了这么久,做了些什么,听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即是你说的容不得秘密二字,不该先解释解释最近去哪里了吗?”
闻言,池朝扬起眉梢,手指别住陆谨言碎发,薄唇轻启,只淡淡丢出一两句话。
“阿言如此关心我,真是难得一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