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件事就先翻过去,先开始家宴,对神女来说,机会难得,理应珍惜。”
话都说成这样了,魏黎再怎么咽不下这口气,也还是乖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可眼睛里的不甘和探究,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本来在魏家的身份还想瞒住,等回了都城再做打算,看如今这情况,怕是安稳的日子到头了。
席位上没有人再说话,就有几个穿着像贵妇的夫人们偷偷用眼神打量着我,看我目不斜视的样子,愈发地大胆起来,被韩苍冷眼扫过去,有赶快移开了目光。永安王又开口:“怎的宴会还不开始?难道是没有为神女准备节目么?”
县官还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听见王爷文化,开始对自己的夫人发凶:“干什么吃的,还不开始准备?”
县官夫人才笑意盈盈地拽了一根小树叶,吹了一曲小调,九个曼妙的女子穿着薄纱轻衣就依次上来,拿着小扇扭着小腰,说不出的艳丽好看,在九个女子围成一个圈时,从中间飞上来一蒙着面纱的姑娘,手拿一篮荷花,所舞之处,皆有清香。
女子为永安王献上了一朵荷花,又在跪着的县官面前舞动腰肢,县官毫不为所动,县官夫人的眼神,却多了些绝望。
一曲舞毕,满堂喝彩,永安王拍手叫好:“不错不错,有赏。”
县官夫人走入庭院中心,跪下身子双臂移过头顶:“求王爷为妾身寻夫。”
“寻夫?怎么说,夫人的夫君不就在这?何来寻夫一说。”
永安王的眸子里泛起冷意,眸色好像都变成深蓝,更为妖异,县官夫人悲戚地看了县官一眼:“这个人,并不是妾身的夫君,还望王爷明察。”永安王放生大笑:“笑话,这个人不是你的夫君又会是谁?”
听见永安王笑,县官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反而永安王声音低沉冰冷,县官就越不担心,就好像是永安王笑的越厉害,就说明他越生气。
县官夫人也不怕他,眼里的坚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妾身的夫君,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失踪,这个人,是假的夫君,假的县令。”
“哦?那你说说,是如何的假法呢。”
县官夫人的语调悲悲戚戚,沈子宁小声说:“她真可怜。”
我和韩苍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有明了之意,若是这个县官是假的,一切就能说的通了,不过王爷真能放弃这颗棋子么?
“妾身半个月前,回娘家省亲,回来就听说夫君去迎神女来阻州,可是,晚上回来之后,就发现夫君的性格大变,连说话声音,都格外尖细,甚至,还火烧神女的屋子,妾身的夫君,定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听见县官夫人连这件事都抖落了出来,显然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既然她势必要为自己讨个公道,那我便帮她一把又如何。
便捂着嘴惊呼一声,就差滴几滴眼泪了:“是真的么?仔细想来,那日也是奇怪,门窗都被上了锁,根本没办法逃出去,还有今日夫人毒蛇,该不会也是县官的手笔吧。”
县官夫人对我投来感激的一瞥,沈子宁则是担忧的抓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带头说话:“幸亏神女有天神护体,要不然,唉”剩下的话不言而喻,也有的回忆起了县官这几日的种种反常:“对哦,前几日我家小厮无缘无故被打死,去击鼓鸣冤,以前程县令多么清正廉洁的一个好官,这次竟然收了人家的贿赂,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听得跪着的县官脸一阵红一阵白,永安王握着凳子的手暴起青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水都跟着崩了出来,我都替他的手疼:“程县令,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