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当地,嘴里嘟嘟囔囔:“仙女……”尤浑忙冲他咳了两声,姜良转回神来,尤浑以目示意,姜良尚在懵懂之中,问道:“你跟大爷挤眉弄眼干啥?”
费仲喝道:“放肆,让你给苏娘娘诊治。”
姜良“哦”了两下,才想到这里已是宫闱之地,忙敛住本性,伸出三个手指头,准备切脉,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怪叫,姜良猛地一跳,道:“啥东西?”苏妲己道:“黑尤。”“黑尤”是一只黑色狐狸,浑身漆黑如炭,无一根杂毛,喜时目如弯月,悲时声如婴啼,极通人性,会随主人的喜怒哀乐而变换表情,让苏妲己爱不释手,须臾难离。姜良朝“黑尤”瞄去一眼,只见黑尤目光幽怨,似笑非笑,道:“瘆人!”
因姜良来于民间,不谙宫中礼数,口无遮拦,帝辛并不怪罪。姜良轻轻搭在苏妲己脉处,只一搭手慌忙抽回,骇叫一声,忽地站起,见众人以奇目盯视,又颓然坐了,两眼发直,叫道:“完喽完喽……”
帝辛小心翼翼地道:“神医怎样?”
姜良胡乱应答两声,重新搭于苏妲己脉处,战兢兢问道:“娘娘的双臂上可是各有一幅太极图?”苏妲己惊道:“你怎么知道?”其双臂之上确实各有一个太极图,除了帝辛,尚无人知。姜良登时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粒噼里啪啦砸落满地,手抖得不能把脉。谁会想到苏妲己得的是这种病,姜良心头虚晃,几欲昏厥,透过窗户望见宫门,两眼定住,暗暗自嘲:“姜良啊,你还敢称神医,你这颗臭头可就要挂在那宫门上了。”
帝辛一直盯着姜良的神色变化,如果姜良也说无能为力,就将他斩首。帝辛的一举一动被费仲、尤浑看在眼里,费尽周折邀来的神医若不能妙手回春,二人将担当何等罪名?此时十分真魂已去了七分,浑身战栗,抖得人影乱晃,似乎空气也在抖动。
一开始姜良便已断出苏妲己患病的真相,正与十年前的那位怪目高人有关,心电急转:“若说出真相,必会被那怪目高人一刀两断;若不说出真相,也会身首异处。”目光游移,不知所措,忽见帝辛摆了一下手,示意御林军兵士把他拖去,姜良慌忙叫了一声:“慢!”
帝辛面色阴沉,道:“你还有何话?”
情急之下,姜良忽然想起姜子牙,暗自思忖:“姜子牙,对不住了,你不能白得了我五两银子,我得把这杀身之祸糊到你身上。别怪我不仗义,人活于世谁不惜命?再说了,你姜子牙已经活了好几十年了,够了。”想到此定定心神,瞧了一眼费仲、尤浑,见二人还在乱抖乱颤,不禁暗骂一声:“鳖孙!你俩奸贼既然把大爷弄来,大爷就得让你俩陪着姜子牙,屎壳郎搬家——滚球!”
姜良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干咳两声,问苏妲己:“娘娘犯病时可是双臂疼痛?”苏妲己道:“不错。”姜良道:“每次犯病都会出现幻觉,梦见的是同一个地方。”苏妲己啧啧称奇,道:“是。”姜良道:“高山之上,有左右两门。”苏妲己更加奇了,道:“神医如何知我梦境?”姜良突然抬高声音,说道:“你推门而入,必会掉进万丈深渊!”苏妲己不由站起,道:“不错。”
姜良转向帝辛,一字一句地道:“娘娘的性情还会随着犯病变化。”
帝辛由衷说道:“果然是神医!”转怒为喜,道:“神医可能医治?”
姜良斜了一眼黑尤,忽然哈哈大笑,笑得帝辛莫名其妙,笑得费仲、尤浑不知是福是祸,姜良道:“陛下,试问当今世上谁敢称‘天下第一神医’?”拍拍胸脯,道:“嘿嘿,我就敢!”指着费仲、尤浑又道:“他俩亲眼目睹‘天下第一神医’让死人生子,还有什么能难倒本大神医的?既然我能把娘娘的病情说得清清楚楚,就能药到病除。”姜良搅动三寸不烂之舌,云天雾地夸夸其谈,唾沬星子满屋乱飞。
帝辛道:“请神医用药。”
姜良道:“慢!”故作深沉之状,煞有介事地道:“此病非同一般,谁见过病痛能让人性情改变的?是吧,闻所未闻。”费仲、尤浑以为出现转机,抢过答道:“是是。”姜良继续说道:“神农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