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油乎乎的抓着半只羊腿,对门口来人全不在意。
“将军,他二人便是大将军新派下来的百将。”那拓跋业的亲兵看样子早就习惯了帐中情形,快步行到拓跋业身边,高声说道。
“哦。”拓跋业正在酒乡中流连忘返,乍被人惊扰,还透出满心的不高兴。他斜睨着李穆然二人,手中端着杯酒,对二人摇摇晃晃地指点着,道:“哪个是姓李的,哪个是姓郝的?”
他言辞间甚不恭敬,令那二人心中暗怒,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二人便又施了礼,重新通报了姓名。
“知道了。”拓跋业的脸上倒露出了几分不耐烦,他倏地起了身,起来时腿撞到了身前的木案,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三四个酒坛子倒了下来,摔得粉碎,可是其中的酒水却没流出多少。
“他喝了这么多酒。”李穆然与郝南对视一眼,均觉惊讶。拓跋业恐怕这一晚上已喝了四五斤酒,可看他仍能够站起身子,足见酒量之豪了。然而不待多想,拓跋业已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二人面前,伸手一指帐外,道:“随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