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域的关中地区和伊洛河盆地,从事商贸活动、手工制作和民间杂耍,并逐渐融入了中华大家庭。如今,从饮食、衣着、言语和姓氏方面来看,与其他中国人没有明显区别。但是,本种族毕竟来自域外,担心外族人欺负,常常会几个大家族世代聚居在一起,最终形成了大分散小聚居的格局。
明朝末年,受战争影响,其中白家这一支从黄河南岸河洛地区南迁到冶州地区。
所以,冶都县黄中镇的白家人,体格较为高大,身体较为强健,体毛较为发育,尤其是男性面部有浓密的络腮胡子,很有西方胡人的特点。白家族人大多都擅长杂耍,会一定的武术,以走乡串户卖艺为生。可能是厌倦了四处漂泊的流浪生活,白家族人自从迁入江北省冶州市,看到这块平坦开阔的沃土,感受到黄中人民和谐相处的氛围,便决定由江湖艺人转为亦农亦商的固定人群。从此以后,开始了长达三百多年的农商定居生涯。
经过长时间的繁衍生息,黄中镇的北部基本上都是白姓人家。其中有三分之一人家临近街道,主要依靠手工制作毛笔、竹器、木器等生活用具来谋生;其余的三分之二人家不临街道,主要依靠土地耕作来谋生。当中也有门面生意做得挺大的,也有土地购置高达二三百亩的,也有在县里或者镇上混个一官半职的。
虽然白家族人已经不像从前清一色的杂耍卖艺了,已经完全融入了黄中当地的生活,各行各业干什么的都有。但是依然带有一些白家族人共同的特征:如刚刚说过的男性面部的络腮胡子,如用于健身的武打招式,如豪爽耿直的性情,如过年过节举办民间肩扛故事。尤其是不管哪一家遇到困难,大家都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本事的出脑力。平日来往不多,遇事聚沙成堆,形成一个整体。
一天早上,白大爷吃罢早饭,正在街面上溜达,正好看到了白三爷。便扯着嗓子喊道:“守礼,今儿得空了。”
“嗯。哥,我正要找你,商量个事儿!”白三爷应道。小步快走到白大爷身边。
“啥事?”
“几天前,刀客绑走了满房,重伤了满柜,春杏被吓得早产,后来因为难产也死了。我真想跟他们拼了算啦!”白三爷伤心的说。
“什么?我不是提醒你了吗?你咋没有防范呢?”
“没想到这么快就袭击了蔡家庄,还专拿我开第一刀。”白三爷很是气愤。
“你呀!太傻了!刀客偷袭前肯定会多次踩点儿,你咋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呢?”
“大意啦!”白三爷懊悔不已。
“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白大爷抱怨道。他虽然有些怨气,但还是很担心弟弟家的事。“哎,今儿满武进城啦!要不非拿枪崩了他狗日的!”
“哥,你看该咋办?”白三爷问道。
“甭急!走,到家里,喊上老二,咱好好商量商量!”白大爷提议道。
兄弟俩满脸愁容地回到了家,还特意叫了老二白守德。
这白守德从小就不爱言语,不喜欢与人交往,而且遇事爱冲动,脾气暴躁,喜欢打架斗狠;他侍弄庄稼活没有耐心,种地不行,但喜欢一个人在家制作木器,做些桌椅板凳什么的,做工精细考究,颇受人们的喜爱。
白大奶见兄弟三个都来了,知道肯定有大事商量,看他们一个个紧绷着脸,也不敢多问。简单打了个招呼,倒了茶水,就出了堂屋,到街边找邻居拉话去了。
“哥,出啥事了?”老二刚进屋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三家的满房让刀客给绑了。”白大爷故作镇定的说道。
“他妈的,哪个徒孙竟有这么大的胆儿!竟敢欺负到咱白家人的头上啦!看我不拿刀劈了他!”白二爷怒火中烧,大声吼道。
“眼下我们得先弄清这帮土匪的来路,看是不是华河那一伙的。”白大爷说。
“大哥说得对,我也多方打听,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干的。如果是他们,按说早就应该索要赎金啦!这都两三天了,咋会没有动静呢?”白三爷心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