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签名字？”

“呀，小大夫，你记得我的名字？嘿，真聪明。”刘大柱继续挠着头皮，狐疑地问：“小大夫，你会未卜先知？”

“还用未卜先知？”佟新月睥睨地睃一眼刘大柱，“看看你这样子，像只老鼠肚子。所以，你经常要拉肚子，拉死你呗。”

刘大柱一愣，嘿嘿直乐：“小大夫，你真聪明。不过我娘说了，对漂亮女人，咱不能看，对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咱既不能看，也不能惹，要站远些。”

“奇了怪了。”佟新月纳闷地眨眨眼睛，浅笑，“怎么你背诵你娘的教导就不结巴了呢？还好，俺不算是漂亮女人，也不算很聪明。”

“那就好，那就好。”刘大柱放心地抚抚胸口：“只要小大夫不算漂亮女人，那我就看得，就说的，嘿嘿。”

“我是文化人，”肖德海打断刘大柱的话头，抢着炫耀，“所以，凡事他们都听我的，小大夫，你以后有事只管找我，甭客气，大小事儿，我包给你搞掂！至于刘大柱，甭理他！”

“肉墩，”刘大柱不服气地顶撞道，“你……你经常一个人偷吃东西，所以你长得像猪一样胖！”

“傻大个，大肚鬼，”肖德海恨恨地说，“你那么能，今天为什么不阻止该死的书呆子惹祸……”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佟新月翻翻眼白：“治不治病呢？”

“治。”肖德海和刘大柱一怔，异口同声地回答。

“所有的人都得签名字。”佟新月肯定地说，“总之，你们仨都得签字。如果哪天有人找俺生事，俺佟新月可不是好惹的，俺脾气很坏，会将这字条拿到你们的上司那里理论，或者找市政府去。”

“我们坚决不找你生事！”肖德海和刘大柱再次异口同声地说。

“他……他人事不省，也要…..要签名吗？”刘大柱为难地看看趴在诊床上的同伴，凭空着急起来，“看病要写保证，还要签名？这事，我还真没见过。”

“现在不就见着了吗？”佟新月厉声吼道：“爱咋咋的。你们再拖时间，他就真死硬了！”

“我签！我签！”刘大柱急忙拿起纸笔，咬咬嘴唇，为难地说：“可是我……我不会写字，就划十字吧。”

最后，刘大柱在保证书上划十字代表签字。

自诩为文化人的肖德海拉过趴在诊桌上的同伴右手，在他大拇指指头上涂了墨汁，狠狠地在保证书上面“徐重阳”三个字处摁手指印，代表病人本人同意“生死由天”。

佟新月拿着三人签名的保证书吹吹气，弹弹，递给她爹保管，然后漫不经心地指着徐重阳问：“他叫徐重阳？多少岁？当什么官呀？他手下管多少兵呢？”

两个大兵都只当这位好心的小大夫在闲聊呢，哪能猜度到她在打什么鬼主意？